“去拜訪戰夫人，搜集戰擎的資料。”交代完后，單宸勛出了會議室。
單宸勛重回審訊室，霍翌背靠椅子，仰面盯著天花板，目光滯在某處，似是在沉思，連有人進來也未發覺。
單宸勛敲了敲桌子，“你可以走了。”
霍翌緩緩低頭，看著他，微笑，“警方，還是這么無能。”
他起身，雙手插兜走出了審訊室。
隨即，霍翌的人都被釋放了，包括薛鈴音……
入夜后，袁可從外面返回，她找了很多門路才見到戰夫人，一路趕了回來，連口水都來不及喝。
在電梯里她碰見了蘇槿，蘇槿手里拿著一杯咖啡，她直接搶過來，灌了幾口。
“渴死我了！”最近經常兩餐并成一餐，有時候餓過頭反倒不餓了，此刻也是，就是覺得渴。
“去辦事了？”蘇槿問。
“嗯……”袁可將下午的事告訴她，還說了戰夫人的事，“戰夫人精神不太好，丈夫兒子活著的時候何等燈光，是最幸福的女人，如今孤零零一個人，連個親人也沒有，住在療養院，怪可憐的。”
“沒打聽出什么？”
“從護工那里問了一些……”此時電梯到了，她們走進大辦公室，其他人都在。
老楊叫了單宸勛，袁可稟報說：“戰夫人自從兒子去世后精神受了刺激，便一直住在療養院，戰sir走后，二度受到打擊，精神失常了，時好時壞，我問了她戰擎的事，她非常痛苦，情緒激動，也不能再問什么，不過從護工那里得知，戰夫人清醒的時候提過，她兒子戰擎的確死了！……”
“沒有人探望過她？”單宸勛深色凝重。
“幾乎沒有……”袁可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拍的探訪記錄，這幾年只有幾個人探訪過戰夫人，除了兩個戰sir的學生，還有一位戰sir的同事，以及一個叫楊敬的人。”
單宸勛接過手機，三年間探訪戰夫人的總共四個人，探訪次數也不過數十次。
兩位學生在中秋、春節以及戰夫人的生日都會去看望，還有一位同事每年會去一次……
“黎sir？”老楊探頭，一眼看見熟悉的名字。
“應該是我們的黎sir吧？”袁可當時在記錄本上看見“黎昌鳴”的名字時也很意外，護工說是戰sir的同事，所以應該不是同名同姓。
“黎sir說過他與戰sir是同事……”單宸勛并不奇怪，黎昌鳴曾提起，當年他和戰sir也是競爭對手，如果戰sir沒有殉職，如今一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
只是，黎sir為何沒提起每年去探望戰夫人的事？
“至于另一位，這個楊敬……”袁可繼續往下說，“我查了戶籍，帝城本地叫楊敬的人與本人不相符。”
“什么意思？”高山疑惑。
“我看了閉路電視，核對了楊敬的身份，這個人很神秘，每次都是全副武裝……”她找出手機上另一張照片，“這是我從閉路電視上拍的……”
單宸勛看了一眼，遞給旁邊的蘇槿，“你怎么看？”
蘇槿仔細打量，照片里的人穿著黑色外套，戴鴨舌帽，帽檐遮住了臉，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