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委屈和心酸在此刻爆發。
花瑾白以為,他將永墜黑暗,再無光明之日。
誰知,他的神明,依舊給了他一束光,一道救贖和希望的光,救他脫離無邊無際的黑暗。
鳳翎溫柔的哄著,倆娃在后面好奇的看著,冥梟默默的退了出去。
一家四口在一起,倒顯得他有些多余了。
君止就是這個時候到的,他聽說鳳翎在這,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可迎面卻同冥梟撞上:“大師兄…”
冥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從妖界趕過來速度還挺快。”
君止心下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我本身不在妖界,是殿下傳信給我讓我回來的。”
冥梟也沒多想,只是伸手勾住君止的肩,帶著他朝外走去:“如今師尊和小師弟一家四口正培養感情,你個外人就別摻合了。”
君止有一瞬間的心肌梗死。
可冥梟看過來的時候,他表面還是一片云淡風輕:“師兄所言極是。”
而接下來冥梟的話,卻讓君止一直陷入恐慌當中。
“四師弟去妖界尋你了,你們沒遇上?”
君止腳步瞬間停下:“什么時候?”大腦處于放空狀態。
“就師尊回來之前就去了,你不知道么?”
察覺到冥梟疑惑的目光,君止故作鎮定,可額頭還是開始冒了細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殿…殿下沒告訴我啊。”
“你怎么了?”冥梟的目光終于開始漸漸變得懷疑。
君止搖了搖頭:“太累了,我先去休息。”隨即快步離開。
步態略微有幾分慌亂。
冥梟眸光微沉,這個君止,不對勁。
從一來就往后院跑就不對勁,按理,現在,就君止和言子墨對師尊不感冒了。
既然不喜歡,那往后院跑就是別有目的?
君止匆忙回到了曾經的小房間,五張同樣長的床擺放得整齊,仿佛沒有人進來過。
周圍四四方方的,像監獄一樣。
“二師叔,尊上說了,你們回來可以找前院的房間睡,不用回這里了。”有弟子在外面大聲說話。
君止心悸得厲害,但是還是高聲回了句:“我知道了,我就是過來拿點東西。”隨即“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門外的弟子一臉懵懵,那個房間他去過無數次了,沒見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帶走的啊?
疑惑的撓了撓后腦勺,隨即轉身走了。
還低著頭嘀咕了句:“師叔們都是怎么了,一個個回來后就不太正常了了…”
君止慌亂的掏出放在心口處的古戒,直接凝聚起白光,剛想施展靈力,卻突然想到…
古戒是聯系他和鳳翎的,去過貿然使用,怕是會讓鳳翎知曉他已經到了這里。
君止暗自懊惱,這段時間他不能同鳳翎走得太近,還得刻意避開。
等到五宗大會結束,他就得請愿出師門。
屆時以夙九的身份歸來,完成大婚。
在此期間,他不允許任何人打亂他的計劃,包括現在!
掌心突然張開,純白的火焰在掌心跳躍。
君止眸光幽深,冷寂,嗓音微冷:“聽本殿令,只要不誤傷性命,不惜一切代價阻攔楚炎曜!”
君止還直接把楚炎曜的畫像給掛了出去。
“是,小妖們謹遵殿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