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神情復雜，背在身后的手指漸漸篡緊。
她答應過，一定要為花瑾白的姥姥報仇，今日，哪怕是夜棠不來，總有一日，她也是要去魔界尋仇的。
如今人就在她面前，她不能違背承諾。
“你瞞著我干了些什么？”青雪心里還尚存一絲僥幸。
夜棠卻笑了，眼里的冷意讓青雪有些發愣：“四長老，你跟我不過是有過一段風流往事罷了，怎么？難不成，夜棠的身子還讓青琉宗的四長老念念不忘了？我做過些什么，你有什么資格過問？”
“你這個魔頭，你！”身后的弟子拔出刀，恨的咬牙切齒。
青雪眸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直接伸手拉住了徒弟，她不能放任事情發酵下去了。
因此，青雪沒有理會夜棠說的話，而是直接就跪在了鳳翎的面前，懇切的說道：“宗主，夜棠或許有過錯，可是他人卻是善良的，不會對青琉有任何的不敬，還請宗主網開一面，饒過夜棠一條生路，我會帶他回青琉，悉心教導，無論他所犯何罪，青雪愿同夜棠一起承擔。”
說完，青雪竟然直接叩首下去。
“師傅！”弟子們大驚。
鳳翎挑了挑眉，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青雪難得有喜歡的男人，按理，她不該阻撓。但是···
“夜棠帶領魔兵滅了精靈一族，也就是花瑾白的全部親人。”鳳翎低頭，目光復雜的看向青雪。
青雪渾身一抖，隨即不可置信的抬頭的看向夜棠，滿眼震驚與傷痛：“你！做過嗎？”
夜棠張了張嘴，他本想說沒有，不是他帶兵的，他也沒有殺害花瑾白的姥姥，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盡管沒有，可他也是幫兇不是嗎？
自古仙魔不兩立，他怎能差點失去理智？
他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
青雪姐姐得活著，受天下敬重的活著！
“是我，不僅如此，上次淮河突發洪澇，也是我吩咐下去的。”夜棠面容在須瞬平靜。
聞言，鳳翎的眼神更是危險，青琉弟子險些全軍覆沒，竟然連夜棠也參與其中？
在青雪震驚與傷痛的視線中，夜棠繼續開口說道：“記得那些殺不滅的傀儡嗎？”
鳳翎沉默，就連青雪都閉口不言。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
夜棠拖著一副殘破的身軀朝青雪走去，隨即慢慢在她面前蹲下，笑得肆意，輕聲說道：“那些百姓，我殺的，那座城，我屠的。”
說完，也不管青雪是什么表情，他有些痛快的看向鳳翎，笑得更是張揚：“尊上，想不到吧？這些事情，都是您一手培養出來的好徒弟同我一起做的！”
夜棠說出這些話，仿佛看到了楚炎曜痛苦死去的樣子，一時間，更覺暢快：“每隔兩天，你的那位好徒弟就會抓一百個活人進去，尊上，你知道你徒弟在干些什么嗎？”
青雪的眼眶徒然開始泛紅，她望著這個曾經在她身下婉轉呻吟的男人，他們明明隔得那么近，可是她仿佛不認識他了。
鳳翎不言，可身后的指甲卻深陷肉際。
“他在煉尸！他要對抗修真界，他要將所有阻止他稱霸三界的人通通踩在腳底！他甚至抓活人喂蛇，對了，尊上，你還沒有聽過人類絕望的慘叫聲吧？···”夜棠越說越瘋狂，他不能一個人下地獄，他要楚炎曜，溯源，楚陌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