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
云鏡跟條喪家之犬一樣垮著臉,“不要理那些騷氣的男人行嗎?”
哦,那會兒溫枯嘴里的‘各位叔叔’,可是被他記在心上了呢。
狗男人就是賤!
自己以前花天酒地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可沒想過這一天。
涂山青寧這樣優秀的女子,自然是大把的人惦記。
他甚至覺得,一旦自己不小心噶了,青寧二話不說都能給福兒找個后爹。
所以他特意強調了一下,“我才是福兒的親爹,這天下不會有比親爹還疼女兒的男人了。”
女帝,“你還不滾?”
他真的聒噪極了。
云鏡那是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出去的。
在他徹底消失后,女帝嘆了一聲,溫枯感覺到了她身上那種若有所失的失落感。
這兩人的感情,她懶得參和。
現在的溫枯,當真是斷情絕愛的人。
記憶里的溫暖和光亮,都被她鏟的干干凈凈。
在這大千世界中,她不會沾染一片塵埃。
……
涂山的夜色是最美的。
滿天繁星,夜風拂山,芬芳的花香浸在山間,狐貍追逐著蝴蝶,蟬鳴鳥啼,一切都是寧靜美好的。
溫枯穿著毛茸茸的裙子,頭上的毛毛掛飾上還棲著一只蝴蝶,她的眼里是與小帝姬完全不相符的冷漠。
一道白芒從夜空之中飛到了她跟前,化成了樓蘭花的樣子。
“吾主。”看見她的時候,樓蘭花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無論吾主是什么模樣,她好像都已經習慣了。
“有個很不好的消息。”樓蘭花面色嚴肅的說道,“那個圣尊,不知從哪里得知了天匙的秘密,他已發圣尊詔令,要六界眾生同拿北漠昆侖。”
“我去取天匙這一路,受了諸多阻礙。”
樓蘭花說道。
溫枯看了看她,“你這神體也沒恢復到往日的力量,在這世上有些事有心無力也很正常。”
樓蘭花沉默了片刻,繞開這個話題繼續道,“那圣尊當真是個狡詐之人,竟然叫六界眾生去抓北漠昆侖!這不是把所有人當槍使嗎?”
“最后受益的還是他!”
原本天匙的秘密只有幾人知曉,這下好了,大概過不了多久,大家都知道了!
“還有個更不好的消息,我把昆侖跟丟了。”樓蘭花跪了下來,“是我有負吾主所托。”
這就好比家里的鑰匙她沒看住,要回自己家便又多了一道阻礙。
而這把鑰匙,還被那么多人覬覦著。
端端是招來了一堆麻煩。
“昆侖。”溫枯念著這個名字,從她的記憶里找出了當初在圣羽的天殺井中,那個狠厲的少年。
自從天宮分別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了。
當初溫枯許諾過,給他們自由。
圣羽死后,他們的確都自由了。
“最后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往西方去的。”樓蘭花說道,“他應該還不知自己是天匙的一部分。”
“如今這六界都動蕩不堪,大概西方是唯一一片凈土了。”
蟬鳴聲更大。
“帝姬,夜里涼,您且再披件披風呢。”涂山的侍女們跟了出來。
樓蘭花立即隱了身去。
吾主現在并不想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