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九尾狐凌空而飛,雪白的皮毛好似初下的雪染的。
九條狐尾如孔雀開屏一樣展開。
七彩祥云交織在周圍,四周彩蝶翩飛,女帝身著層層紗裙,站在九尾狐的背上,紗裙好似晶瑩剔透的花瓣一樣被吹的飛舞,她看起來比起往日來多了幾分仙氣,那裙子上散亂的點綴著一些明珠,在陽光之下比星星閃耀。
溫枯在她旁邊,前幾日女帝就命人給她做了一身新衣裳,和女帝的紗裙是同款料子,看著是紗裙,實際上卻是防御力極強的戰衣。
女帝很清楚,此來三十三重天,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魚龍混雜自然免不得一些危險。
所以她用涂山老祖宗的狐貍毛給自己和福福做了這一身衣裳。
刀槍不破,水火不侵。
她涂山是收到圣尊詔令的,云鏡那個狗東西讓她失望太多次了,這一次,女帝決定找機會向圣尊求助。
放眼望去,如今這個男人才是六界至強,女帝覺得他比云鏡靠譜得多。
狐貍侍者們都戴著涂山獨有的面具,跟隨在女帝左右。
天上妖魔鬼怪亂舞,卻也沒有誰敢輕易招惹涂山。
在即將抵達三十三重天的時候,溫枯瞧見了魔族的隊伍。
“這世道當真是混亂無比了,連以往見不得光的老鼠都能出來橫行霸道了!”
對于魔族的出現,大部分人持譏諷態度。
步無邪和宋致騎著魔獸,壓根兒就沒理睬他們,只是兩人的臉色皆不太好看。
宋致牙癢癢,袖下緊握著拳頭冷森森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這些龜孫子!”
“看看他們一個個諂媚的樣子,恨不得去舔圣尊的屁股了!”
是的,前來三十三重天的人,幾乎都是帶了豪禮的。
人人都想討好圣尊,只要圣尊一句話,對于他們整個族類來說,那可能都是無法料想的大機緣。
且莫說那無上之界還沒開,就算是開了,當年的那些神,難道還會有以前的力量?
怕是多半還不如圣尊。
不管怎么樣,上趕著巴結圣尊總是沒錯的。
步無邪掃了漫天牛馬一眼,暗暗道,“我們不也來舔了?”
宋致,“……”
話落,步無邪便瞧見了涂山的隊伍。
那九尾狐的光滿萬丈,宛如神獸一般,這是涂山女帝的坐騎。
宋致則在想:明明都是狐貍,這只九尾狐咋的就成坐騎了?
扭頭一看,就見步無邪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
宋致,“被那九尾狐晃花眼了?”
步無邪搖搖頭,“那個小姑娘,對,粉嘟嘟的那個,我覺得她很眼熟。”
宋致睜大眼睛,冒著被刺瞎眼的風險看過去,才終于瞧見溫枯。
“是個好看極了的小公主!”話落,她一巴掌就拍在了步無邪的肩膀上,“不是,你現在變態到連小姑娘都不放過?”
“步無邪,我真是看錯你了!”
步無邪一頭黑線,他的目光則還是停留在溫枯身上。
正此時,溫枯也看了過來。
她一眼就瞧見步無邪了。
記憶仿佛一下就被拉回了虞國,那個曾男扮女裝騷氣沖天風華絕代的步老板。
魔君步步高的兒子。
再見之時,時間仿佛過了數千年那么漫長。
溫枯很快就收回目光去,時光漫漫,過往皆云煙,誰都回不去。
步無邪卻是被她那一眼看的心驚不已。
有那么一瞬間,他心驚肉跳,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這個小姑娘的眼里,會看見與溫枯那么相似的眼神。
那種心驚肉跳,一直持續到涂山的九尾狐快要消失在他們跟前。
步無邪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