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不明白了,這還是自家親哥嗎?
前有錦繡宮里怒砸二十八顆洗髓丹,后有豪擲萬銖定雅間。
他明明擁有這么多恐怖的資源……可為什么連自身破碎的丹田都無法修復呢?
顧安宜幽幽的看著坐在窗邊的顧驚鴻,只見自家親哥臉上毫無血色,就跟剛死過一回然后詐尸了一樣。
那模樣比他剛剛結丹失敗那天還慘!
他在一旁嗶嗶了半天,也沒見親哥回復他一句。
顧安宜便是作大死的把手指伸到了顧驚鴻的鼻子下面,“啊,還有氣兒啊!”
顧驚鴻,“手不想要了嗎?”
顧安宜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嚇死我咧,還以為哥斷氣了!”
隨后又賤兮兮的湊了上去,在他身上嗅了嗅,“你不會是和溫姐姐那啥那啥縱欲過度,才這鬼樣子的吧?”
“哥,不是我說你,你好歹是受了重傷的人,那方面要節制!”
偏偏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卻掛著該死的淫.笑。
這也不怪他多想,自從溫姐姐回府后,他也連著好幾天沒見過自家親哥了,連母妃都沒能進東宮去看他一眼。
他只讓宮人回話,說是累了,要休息幾日。
連著五天五夜,那能不累嗎?
“別誣她清譽。”顧驚鴻病態的臉上是嚴肅。
琥珀色的眸微微一瞥,卻見著那熟悉的紅衣少女。
“誒?那不是……”顧安宜也瞧見了,他立刻站起了身,剛走兩步卻又瞧見了顧驚世,“老二怎么也在?”
“不是,他們兩人怎么就要進了一間房了?”
二三樓的天字號房間剛好是對角線的位置,從他們的角度能把二樓天字號看得很清楚。
“這狗曰的竟還真惦記起兄弟媳婦兒了,還是不是人啊!”顧安宜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顧驚鴻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哥,你等著,老子現在就下去找那龜孫子問個清楚!”顧安宜是個暴躁脾氣,當即袖子一挽,打算直接從三樓跳到二樓去。
“老實的坐著。”顧驚鴻卻提著他的后領子將人扯了回來,“別在她的地盤上惹事。”
“老子怕他不成?”顧安宜下意識把‘她’當做了顧驚世。
顧驚鴻,“我怕她。”……生氣。
顧安宜當即就跟見了鬼似的,“???”
哥,你在錦繡宮的時候,那可是把老二的臉狠狠按在地上摩擦的啊!現在說怕他?
……
二樓,溫枯和顧驚世剛走到天字號房門口,一股異香便迎風而來。
清脆的鈴當聲甚是悅耳。
隔壁的‘玄’字號房門忽的就打開了,一瞬間那異香愈發的濃。
她赤著玉足而來,每走一步,腳脖子上的銅鈴就晃蕩一下,一雙深幽的綠眸攝人心魂。
可惜依舊以綠紗蒙著下半張臉,無法看清全貌。
“二小姐,好巧,又遇見了。”步無邪直勾勾的盯著她,在向她笑。
一旁的顧驚世被忽視了個徹底。
“步老板。”溫枯回看過去,主要是看向她身后的房間,心里想著今兒的胖頭魚真是多,兩個大傻子上趕著送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