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尖刺破他脖子上的皮膚,也浸出了一些血珠來,無情一聲不吭的受著。
而溫枯卻是到此為止。
那匕首并未再深刺進去,溫枯一抬手,匕首便貼著無情的耳邊擦過去,削掉了他一縷發絲。
漆黑的發絲散亂在地上,還沾了一些血。
無情不解的盯著她,只見溫枯紅唇微啟,她伸了手,鉗住無情的下巴,看進他的眼睛里,“這是懲罰你不聽話的結果。”
無情的下巴被她捏的有些發疼。
他在想:這也算是懲罰嗎?
隨后就聽見溫枯繼續說道,“有一點你也必須記住,你是我的兵器,你的命極珍貴,一百個溫啟也換不過一個你。”
“我罰你,不是因為你殺了他,只是因為你不乖,不聽話。”
見無情有些發愣,那捏著他下巴的手又加強了幾分力度,溫枯問,“聽清楚了?”
無情這才點點頭,“以后再也不犯了。”
然后他又很小聲補了一句,“我會很乖的。”
枕頭上的扶淵,“……”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才是最乖的!
有個傻逼二皇子不夠,怎么還有個陰鷙少年?
……
明明無情的年紀比溫枯還要大一點,偏偏在她面前,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溫枯將匕首遞還給了他,“你的刀是用來為我清除障礙的,不是用來自裁的,收好了。”
那匕首是第一次見面,溫枯給他的。
那個時候他正與狗爭食,溫枯將匕首給他,對他說:殺了這些惡狗,食物就是你的了。
他用這把匕首殺紅了眼。
到最后食物也被鮮血浸透,難以下咽。
溫枯卻還是給了他一個熱乎乎的包子。
自那之后他便成了她身邊最冷血的兵器。
無情重重的‘嗯’了一聲。
溫枯又靠回床頭,“天亮了,你該離開了。”
話落時,跟前已經沒了少年的身影,連帶著地上的散發都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溫枯看著微動的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扶淵只見得她將受傷的手指含在嘴里,輕輕一吮,“丫的還挺疼。”
扶淵,“……”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呢?
他當即蠕動著奶香的小身子,往她跟前湊。
溫枯兩根手指就將他拎了過來。
睡了一覺,小奶貓的眼睛睜的更多了,它的眼里仿佛是有星辰大海,漂亮的不行。
另一只眼倒還沒睜。
扶淵看著她破了一條口子的手指,想著當初在魅嶺山的時候,她整個手臂都被魔獸抓破了,也沒說半個疼字。
手指上這比頭發絲還細的傷口,倒是疼了。
他便努力的伸著腦袋,噘著粉嫩嫩的小嘴巴,想幫她吹吹。
那模樣落在溫枯眼里,卻只覺得他是餓了。
她手指一伸,湊到小奶貓嘴巴跟前,“給你吸兩口,先對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