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仙月正夾了一筷子菜給他,卻見薄琮許久也沒吃。
“師兄,怎么了?”溫仙月順著薄琮的目光看過去,就瞧見了溫枯和小桃子。
“怎么吃個水晶糕還那般小心翼翼的,到底是個窮酸秀才生的女兒,沒見過世面。”溫仙月聲音冷了許多。
她是沒料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見溫枯,真是冤家路窄。
近日來糟心的事太多,她又太過勞累,狀態不是很好,不知道怎么的,從金鼎宮回來后,她眉心的朱砂痣就開始癢癢的,爹死了之后,眉心處就愈發的癢了,她也不敢使勁兒撓,生怕破了相。
這才想著來紅妝閣找步無邪看看的。
誰知道那步無邪竟是有約在身,讓她晚些時候再來。
想著今日也無事,便先來這里逛逛了,順帶買了一些東西,反正是趙祈出錢,不買白不買。
趙祈一直都喜歡溫仙瑤,誰知道自己的朱砂痣年僅十八歲就嗝兒屁涼涼了。
還好溫仙月還活著,雙生花雖然性格不一樣,好歹模樣像足了九分,也全當是讓他還有個念想吧。
此刻,趙祈也跟著看了過去,坐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穿著黑斗篷,只露出烏紫色的唇。
前陣子他逛街的時候,遇到個神算子,說他近來將有血光之災,趙祈是個信邪的,便死活求了他爹,讓這邪修貼身保護他。
這邪修名叫左翊,是他爹花重金請回來的。
當初在西市的那一夜,他親眼見著左翊操控著死侍獸,差點滅了那個競拍走他們家續神鼎的神秘人。
自然對左翊的力量很認可。
管他正道邪道,只要能護他平安,那就是好的。
左翊全程沒說話,也不喜歡隨時跟在趙祈身邊,金鼎宮的少宮主和宮主親傳弟子在這里,他便完全收斂了身上的煞氣。
只是此刻瞧見對面閣樓里的溫枯時,他斗篷下的眼莫名一沉。
少女紅衣似火,眸如點漆,透著厭世的疏離和冷漠。
自從西市那一夜后,他格外關注穿紅衣的少女,第一次見溫仙月的時候,都沒忍住多瞧了幾眼。
很明顯,溫仙月不是那個人。
現在一眼看見溫枯,左翊覺得莫名的熟悉。
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盞,一下子就有了興趣,若真是這個小姑娘,他可得將人抓回來仔細調教調教。
擁有那樣的資質,若能為他所用,也不枉他在虞國走了一遭。
溫枯當然是瞧見他們了,只是懶得搭理,就當沒看見好了。
小桃子卻是望著腦袋問她,“小姨姨,那邊的壞叔叔壞嬸嬸為什么一直盯著我們看啊?”
看的她心里直發毛。
溫枯,“他們嫉妒我們好看。”
小桃子想了想,看了看溫枯,然后很認真的點點頭,“小姨姨和娘親最好看!”
一旁的侍女們,“……”瞧瞧這可憐的孩子,這么小就要被迫拍馬屁。
唉……溫二小姐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