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棍砸過去,薄琮仗著自己有金印護體,連躲都沒躲了。
他繼續以火劍畫印,要以他的烈火焚天術將溫枯徹底拿下。
溫枯這第二棍子下去,直砸的他頭頂的金印晃動不已,那強烈的震感幾乎是連他身邊的空氣都震的抖動起來,而后狠狠的涌進他的身體,震的他一身骨頭發麻。
是那種疼的發麻。
薄琮愣了一下,他的黃金方印,便是如大長老那樣的修為,都撼動不了半分,溫枯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邪修而已!在這世上,邪修再強還能強過大長老的?
再怎么看溫枯,也不到二十歲,哪怕她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也不可能這么強的。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卻見溫枯紅唇一揚,眼底全是譏諷,盯著他還未畫完整的東西,冷颼颼道了一聲,“哦,焚蛇火印?”
薄琮也是詫異,他都沒畫完,她是怎么認出來的?
剛一抬頭,就見溫枯手握黑金棍,冷颼颼的開了口,“你知道,這玩意兒是誰創的嗎?”
薄琮冷哼一聲,“還能是你不成?”
她這囂張跋扈的模樣,真是欠揍到了極致!
“她叫槐,后世人稱‘地獄陰槐’。”溫枯看著薄琮畫了一半的印,眼底照著火光,“哦,生前倒也是個頂厲害的邪修。”
“不曾想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倒是連邪修的術法都學了?”
念‘槐’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聲音輕了幾分,曾經的屬下與故人,今夕已不知身在何處,卻是在這凡塵俗世見到了她的術法,倒是頗生幾分感慨。
薄琮覺得隱約在哪里聽過這個名號,卻又記不大起來。
他懶得跟溫枯廢話,忍著渾身劇顫的疼,強行將那印畫完,而后又將渾身靈力灌入其中。
頃刻間烈火四起,只見從那火印里,猛地沖出一條巨大的火蛇出來。
那蛇張著巨嘴,一口便要將溫枯吞進腹中。
那沖天的火光,便是連山巒上的大長老一行都瞧見了。
“究竟是什么東西,竟是將少宮主逼的連梵蛇火印都使了出來?”
“這一招幾乎要耗盡全身靈力,好幾天才能恢復,肯定是極棘手的東西。”
大長老看了片刻,才道,“去看看。”
薄琮若是死了,對他來說沒什么好處。
話落,三人已經飛似的朝大坑的中心奔去。
與此同時,那火蛇已將溫枯全然吞噬,薄琮心頭覺得有些可惜,畢竟他連這個小賤人也沒吃到,就讓她化成灰了。
可惜這個天生的尤物。
好在片刻后,她一身力量就能被自己盡數吸去,方才消耗的靈力,便也算不得什么。
薄琮的內心終是歡喜了起來,連帶著唇角也有了笑意。
只是很快,這笑意便完全凝固住了。
只見他那巨大的火舌中,忽的生出一只滿是烈火的手,只是那火焰是暗紅色的,與他的不一樣。
纖細的手指宛若最鋒利的刀刃,直刺破他的胸膛,硬生生抓住了他的心臟。
然后在他意識極其清醒的狀態下,活生生將他的心臟在體內捏爆!
隨后她手上的暗紅之火竟又從心臟處一路往他的丹田里蔓延。
那火觸碰之處,解化作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