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愣了愣,也不敢違背夜寒的命令,當即抱著夜海,背著司錦萱便迅速離去。
今夜神殿生了大事,此地已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的。
“殿下,也請您盡快回來,且不可莽撞。”屬下叮囑道,“尤其不能泄露了身份!”
這身份若是一泄露,神殿之人還不忙慌著將鍋往殿下身上甩啊。
多半會說那個冒牌貨跟他們天狼族有關系吧。
夜寒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黑衣上沾了血跡,已經發了硬。
“你在教本王做事?”
一句話,他的屬下便立即閉了嘴,再也不敢多言半個字,當即便帶著司錦萱母子消失在夜色中。
地面上,則留著那把白骨傘。
傘上沾了血,紅的刺眼。
此刻,夜寒才將拿把傘撿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當年他親自下令讓天狼族的煉器師打造而成的。
一共有兩把骨傘,一把給了夜海,一把給了司錦萱。
直到鳳云棲死的透透的,他也是沒放過她,連她的尸骨都是壓榨了個干凈。
從小,母親便教過他,能利用的人和事,就要利用徹底。
鳳云棲是最強大的邪修,她的肉身自然也是強悍無比的。
骨頭非但可以做攻擊的利器,也可以做防御之器。
夜寒撐著那把骨傘,腦子里又響起了鳳云棲的哀嚎。
“轟隆隆!”大陽宮外,神衛們的攻擊則是一刻也未停過。
約莫是那些聲音太大,將夜寒腦子里的慘叫都驅散了幾分。
他撐著骨傘朝大陽宮走去。
每走一步,腳下的枯枝便發出咔擦的聲音來。
黑眸沉沉,像是帶著漫天黑暗而來。
直到走到神殿眾人的后面,夜寒才停了下來。
沒人會去注意他,畢竟此刻的夜寒不過是神殿一個不起眼的斷臂庶皇子而已。
夜寒也沒驚動其他人,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溫枯的結界上。
漫天陰云,驚雷不斷,陰氣森森。
神衛們奮力的劈砍著溫枯的結界,一番努力之下終是有了結果。
那結界破開了一條頭發絲般細的口子。
夜寒瞇起了眼,他剛跟那個少年交了手,自然知道那力量是誰的。
年紀輕輕,竟是有這般本事?
一道結界卻是能抵擋神殿眾多神衛?
夜寒握緊了傘柄。
他來之前這里是個什么情況,他大概已經知道了。
野男人……扶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