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能讓這小野種死一次,就能讓他死第二次。
這東西只要一出現,夜寒就能想起當年的恥辱。
那個說好的要與他共度一生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這事放誰身上都無法容忍的。
也正因這個小畜生的存在,將他心頭對鳳云棲僅剩的那一點喜歡消磨殆盡,日日夜夜反復折磨,到最后全然變成了恨意。
這一切,皆是他們咎由自取。
夜寒從不會覺得自己錯了,更不會覺得自己狠。
反倒是鳳云棲欠了他的,成了他心頭一輩子的痛,更成為如今化不去的心魔。
風起云涌,雨下的更大了,無人瞧見夜寒眼底的狠光。
他在靜靜的等著,等著那三頭蛟將那書童一行撕成碎片。
若然這三頭蛟做不到,他自然會再出手,起碼也是要將那個小野種弄死的。
……
另一邊,不過是頃刻間,就見得那三頭蛟的頭顱已經全部冒了出來,而它那巨大如山一樣的身軀也從陣法之中席卷而出,當即橫亙在溫枯跟前。
它的大尾巴一晃,便狠狠的朝溫枯砸去。
溫枯扛著扶淵,抱著寶寶,行動依舊是敏捷的。
她手握黑金棍,一身煞氣全開,在那赤紅的蛟尾甩上來時,她一棍揮出。
只聽得‘鐺’一聲巨響,溫枯的黑金棍在狠狠顫抖,那一股強大的力量反震的她手臂一陣發麻,虎口竟開了裂,鮮血四溢。
赤紅血蛟單單是一片蛟鱗,都堅硬無比,溫枯前世也曾見過,有人用這東西煉制過防御之器,幾乎堅不可摧。
她眉頭微蹙,絲毫未退卻。
只又迅速的掏出了一張紅符,以血引燃。
赤紅血蛟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里,又是一尾掃去。
與此同時,它的三顆腦袋同時張了嘴,吐出濃濃的紅霧來。
一時間,腥臭滔天,熏的不少人當場哇哇做嘔起來。
那是赤紅血蛟的劇毒,但凡沾了一點那紅霧,皮肉和骨頭都會跟著當場化成水。
更甚的是,那毒再狠些,便是連靈魂都能灼燒的。
溫枯扛著扶淵連連閃避,偏那蛟頭吐出的劇毒紅霧攻擊范圍極廣。
溫枯還沒跳到下一個地方,它便已經率先攻擊了去。
溫枯沒與它硬剛,這東西,她很清楚是個什么玩意兒。
誰硬剛誰腦殘。
她一邊閃避,一邊繼續以血畫符。
速度極快,短短時間內便畫出了十幾道血符來。
“他在做什么?難道還是個符咒師?”神殿的人封閉了嗅覺,又退的遠了些。
他們能隱約瞧見那個邪修在畫符,至于畫的什么,卻是看不清楚。
“都這個年代了,居然還有符咒師吶?”
“聽,你們再仔細聽聽,可有聽見什么其他聲音了嗎?好像是從主島下方傳來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