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鳳云棲,本就是那般傲然于世的女子啊!
她美麗強大,獨立又極具個性,本該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墨韻也只是關心則亂,等他想開了自然也就好了。
溫枯的眼底難得柔和了幾分。
“謝謝。”
……
天狼族,已經連連下了數日的大雨。
王上回來時,那臉上也從未見過半點笑容。
天狼族的巫醫們已是忙前忙后了好多天,無奈那寒王府每天仍舊是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的端。
王上心尖尖上的女子,受了重傷。
身上的皮被剝了大半,什么丹藥都用下去了,也不見得新肉長出半分來,最恐怖的是,那傷口已是感染,每日都必須由巫醫們刮掉表面的膿血和腐肉,上止血生肌的藥。
每一天,寒王府都會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也是……一天天的剮肉去腐,這堪比是千刀萬剮般的極刑,換做是誰也受不了啊!
還有那小殿下……連心臟都被剜去了。
傷口也是久久不能愈合,也不敢讓傷口愈合,總得找到一顆與之匹配的心臟方才可以讓他續命。
連日來,巫醫已經連連送了數十顆心臟了,都無法完美的與小殿下匹配。
“寒,我受不了這等折磨了,我好痛苦,你救救我。”寢屋內,方才經過刮肉療傷的司錦萱,臉色慘白如紙。
她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都被染紅了。
她緊緊的盯著夜寒,就差跪下來去求他了。
夜寒臉色沉沉,看著床上狀若瘋婦的女人,雙臂纏滿了白布,即便已是上了藥,依舊有不少血浸了出來。
她的左腿也全被剝去了皮,纏著白布動都不能動。
短短數日的時光,司錦萱瘦了一大圈,她臉頰凹陷,雙眼布滿血絲,眼窩也陷進去不少,頭發枯黃,哪里還有平日那般美麗動人。
夜寒冷冷的看著她,并未上前。
“本王已經派人去神殿請煉丹師千玖,親自前來為你療傷了。”
一聽是千玖,司錦萱的眼底終于生了幾分希望出來。
“千玖……千玖是極厲害的煉丹師,他一定能醫治好我的,一定能的!”原本于她這樣的鳳凰族后裔來說,肉身受了這樣的傷,幾顆療傷丹下去,假以時日修養,怎樣都是能恢復如初的。
只是不知道神殿那個人到底使了什么惡毒的招數,竟是活生生讓她的肉一點點腐爛,壓根兒就無法恢復。
而千玖……千玖一定會有辦法的。
畢竟當初他都能為她修補仙元的。
“那海兒……”司錦萱瞪著眼,她到底也是關心夜海的。
“你還是多保重你自己,夜海那邊本王自會安排的。”夜寒聲音沉沉,似不愿與她多說。
司錦萱卻不罷休,“那個人剜了海兒的心臟,就是要給他和鳳云棲所生的小野種用的!好生惡毒的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竟要我們海兒的命去換那小野種的命!”
“寒,你不能放過他們,不能放過他們啊!”
司錦萱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一想起當是海兒的心臟當著她的面被人剜去,她都要瘋了。
夜寒,“自然不會的。”
夜海,他也當會盡力去醫治,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他還沒冷血到‘虎毒食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