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就抱住了寶寶,不讓他再深入一步。
“你一個牙都沒長的小奶娃,進去能做什么?”墨韻臉色沉沉,帶著幾分怒意。
溫枯至今還沒歸來,這召魂術連他都覺得強的過分,就是生人的靈魂都被震的直發疼。
他可以對小棲棲硬要留著的那個男人不予理睬,卻無法對小邪君坐視不理。
盡管他從心底里都在排斥這個小崽子。
畢竟……是那欺師滅祖白眼兒狼的種!
墨韻恨死了夜寒,這股子恨意這些年來從未得到半點發泄,而夜寒那個賤人還活的好好地。
這股子恨意,怎么著都蔓延了一些到了寶寶的身上。
可即便他再不喜歡這個小崽子,他也是小棲棲的命根子,墨韻總是會出手護著他的。
他極其強勢,也懶得跟小崽子廢話,直接生了結界,將寶寶禁錮了起來。
他自己則是看向石屋。
門口的人皮燈籠幾乎都要被扯爛了,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油脂味。
昏暗的紅光下,扶淵依舊沉睡在床棺上,好似外面的一切紛擾都與他沒有半分關系。
紅衣銀發,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墨韻一直盯著他看。
此時已經隱約能瞧見他身體里的鎮魂符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往外牽扯。
是受那召魂術的影響。
那些鎮魂符是溫枯的,為的就是不讓扶淵的神魂離體。
沒到片刻的時間,在扶淵左肩處的鎮魂符便已經起了裂。
裂縫一起,那一張鎮魂符不過頃刻間就化作了灰燼。
墨韻都看的有些發愣。
小棲棲的符咒有多厲害,他是很清楚的……便是在她的前世,他都未曾見過有人這般輕易就震碎她的符的。
更何況,那還是她以血刻的血符!
墨韻知道,施展那召魂術的人,大概率是神殿的人,只是他想不到神殿之中到底誰有這個本事。
若然有這樣厲害的本事,那天夜里他和白離沖上神殿時,此人怎么從未站出來阻止?
哪怕是片刻!
墨韻眉頭緊蹙,到現在,他依然沒打算前去阻止。
就算他阻止也沒太大作用。
那召魂術又強又狠,若非此刻有同樣會召魂術的人在此,根本就擋不住的。
唯一會的,恐怕也只有溫枯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現在在這里……也未必能阻止得了。
畢竟……她的力量恐怕連前世一半都還沒恢復到。
而那施展召魂術之人,在這上面的造詣,可未必比巔峰時期的鳳云棲差。
“哧啦……”頃刻間,又是第二張鎮魂符被撕碎。
俊美無雙的肉身里,隱約能瞧見一抹金色,幾乎是要離體而去。
……
神殿,帝師樓。
大帝師站在招魂幡之中,他雙手結印,口中默念有詞。
殿后卻是看見,他的手心里有鮮血滴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