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寶寶的生父,她現在卻是無法確定,到底是夜寒還是扶淵。
他當初一句‘你的新婚夜是我’之言,溫枯至今未能弄明白。
她也曾想過,若然寶寶的生父真的是扶淵,她又該如何面對。
那一夜……
前世,她也只有那一夜。
換做以前,她可能會恨極了扶淵,或許喪心病狂到覺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幸都是因為他。
而如今,溫枯哪里恨的起來?
是她瞎了狗眼遇人不淑,縱然沒有橫生扶淵的枝節,從她遇見夜寒那一刻起,或許她前世的悲劇便早已注定了。
她可以怨夜寒,可以怨司錦萱,唯獨不可以怨扶淵。
若然那一夜真的是扶淵,那寶寶的生父自然也是扶淵。
若真如此,溫枯的心里反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心情。
總之于現在的溫枯而言,她希望寶寶的生父是扶淵。
最后,溫枯到底是取了一點扶淵的血肉,將其封印起來,又放進了儲靈戒之中。
寶寶看著她做這一切,不解。
“娘親,你餓了嗎?”
餓到要吃紫衣裳的肉了。
溫枯摸了摸他的腦袋,“過幾天娘親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且好好留在冥界,等娘親事情做完,便會回來接你。”
寶寶當即抱的她更緊了,“我不想和娘親分開了。”
“你去哪里都帶著我好不好?”
他害怕分別,特別特別害怕。
溫枯,“傻孩子。”
她將那顆心臟之丹給寶寶服下,又才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娘親只是去找扶淵了,他漂泊在外無法回來,娘親總要去引路的。”
“小寶,你是乖孩子,最聽娘親的話是不是?”
寶寶很委屈,可他卻不想惹娘親生氣。
不管他有多害怕分別,他都尊重娘親的選擇。
小家伙終于是點了點頭,“寶寶會乖乖等娘親回來的。”
溫枯,“平日若覺得無聊,可與小冥主多做伴,那孩子倒也可愛。”
寶寶沒說話,他一把年紀的人,跟一個三百歲的小屁孩能玩到哪里去。
……
屋里,小冥主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殿下,按照凡間的說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罵您!”牛頭馬面伺候在一旁。
今兒大家都知道那個女魔頭回來了,這冥界里是人是鬼的都躲了起來。
包括他們家小冥主。
小冥主裹著厚厚的斗篷,整個人都縮在椅子里。
他道,“那一家子還沒走嗎?”
話落,判官已經進了來,“走是沒走,還把那個小嬰兒托付給您了。”
“殿下,沒想到您小小年紀就要當奶爹了。”
“在我們冥界,您終于不是年紀最小的那一個了。”
判官一把鼻涕一把淚,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感動的。
小冥主當即垂死病中驚跳起,黑斗篷都要撕個粉碎了。
“都給老子仔細去查,送瘟神的最好辦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