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確定,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鳳云棲。
正因未知,所以才更加忌憚與懼怕。
尤其是那些做賊心虛的人。
天狼族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曉一些夜寒過去之事的,而青禾常年伺候在夜寒身邊,自然更為清楚。
風吹的夜寒耳鬢的發絲微舞著,他雙眸凝視著窗外,“她若要來,早該來了。”
就是當年的鳳云棲,也絕對做不到剛屠了神殿,又去對別的勢力下手的。
那神殿一役,想來那個女子也定是損耗了不少,需要時間來恢復的。
再者,紅蓮業火那種東西,更是極耗心力。
她弄出那樣大的陣仗來,不休息個小半年,哪里可能再發動第二次。
他曾跟在鳳云棲身邊一千年,紅蓮業火是怎樣的,夜寒很清楚。
“想來此事天宮也早已知曉,本王倒是好奇,他們對此事的態度……那白帝又是否會親自出手。”
否則,搞這么大一出迎帝宴,可不只單單是為了請各大勢力之主前去吃頓飯這么簡單呵。
青禾只跪坐在旁邊靜靜聽著,她也插不上什么話,天宮之事素來機密,誰又說得清呢?
只是看著窗外隱隱浮動的樹影,她心頭還是莫名的發憷,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
……
冥界。
小冥主最近很忙,也很蛋疼。
主要是那小嬰靈,他得了溫枯所托,哪里敢有半點怠慢。
平日里那都恨不得將小家伙別在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了。
而為了數月后去天宮的事,他還得準備賀禮。
思來想去,小冥主還是決定帶點冥界的土特產去最為合適。
這日,他帶著寶寶親自去選鬼了。
寶寶坐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冥主那小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說,“既是要帶,就帶最厲害的去,不能丟臉!”
判官等人跟在后面,眼見著小冥主扛著寶寶到了地獄邊緣,個個滿頭黑線……
“殿下,要不重新考慮下,咱可以做些非常精美的紙人帶去的……沒必要非得到地獄里選鬼的。”判官都快哭了。
“實在不行,咱再多做點香蠟紙炮,到時候就在天宮里燒,也算是熱鬧熱鬧氣氛!”
小冥主沖他翻了個大白眼,“你腦子有毛病,在天宮燒香蠟紙炮,詛咒天帝嗝兒屁嗎?”
判官,“……”那也比您來挑厲鬼送上天的好。
寶寶扯了扯小冥主的衣領,伸著小肉手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干脆就在十八層里挑最兇惡的,省的叫天宮那些人看貶了咱們!”
“小矮子,你放心,那些惡鬼,寶寶壓得住!”
小冥主哼了幾聲,“本王比你大,你得叫哥!”
寶寶,“我都幾千歲了,你才三百歲,我跟你爹一個輩分的,你得叫我叔!”
小冥主白眼兒都要翻上天了,心想要不是看在你娘那個女魔頭的面子上,本王早揍哭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了。
他站在地獄旁,入眼所見,盡是一片黑紅色的幽深之景。
一道道強烈的惡煞之氣從下迎面撲來,滲人。
那還只是第一層,就已是陰森恐怖的緊。
小冥主心頭發寒,他不喜歡那些長的丑不拉幾嚇人的玩意兒。
寶寶是直接從他的肩膀飛了下去,飛在他身旁,用小肉手牽起小冥主的手來,“你別怕,叔罩你!”
小冥主撅了撅嘴,“誰怕了?本王堂堂冥主,豈會怕鬼!”
寶寶,“那你抖什么?”
“我冷,冷行不行?”小冥主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