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都不過在須臾之間。
尾指斷裂處傳來鉆心的疼,秋濃張著嘴,還沒發出一聲呼救來,她的喉嚨卻又在瞬間被溫枯扼住。
那手指又冰又冷,凝著讓人膽寒不已的陰森之氣。
那一刻,秋濃只覺得渾身都像是被人控住了,身體仿佛變成了僵硬的石頭,到嘴的話愣是吐不出半個字來。
就連丁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個女人,不知用了什么詭術,竟將她完全控制住,半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秋濃心頭大駭……她想傳消息給圣羽,卻已是來不及。
從一開始,她們就小瞧了這個冥界的賤人。
尾指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滲著血,她疼的額頭上和后背都出了汗,一張臉全是煞白之色。
溫枯卻是扼著她的喉嚨沒撒手。
她也懶得廢話,一只芝麻大的黑蟲從袖中爬了出來,直接順著溫枯的指尖,又從秋濃的傷口鉆了進去。
是精元蠱。
那蟲爬進去的一瞬間,秋濃渾身都一顫。
她瞪大眼盯著溫枯。
這個賤人……竟給她種蠱!
這不是邪修才會的把戲嗎?
她也在天宮這么多年,見的世面自然是多的……蠱蟲這樣的東西是什么,當然清楚的很。
說起邪修,她立即就想起了當日屠了神殿的那個女人……
此時,再對上那雙狐貍眼時,秋濃一身血液都冷凝了。
尤其是看見溫枯小心翼翼的將那枚白玉尾戒收起來時,秋濃的腦子里忽是生了個極大膽的想法。
她說,‘這戒指本就是她的。’
莫非這個賤人……就是那個邪修?!
她是來找那個小賤奴的?
這個想法一出,秋濃只覺得腳下生虛……她見過那個邪修有多強,有多狠。
本以為是個空有力量的莽夫……哪知道,她竟還能以冥母的身份混進天宮!
郡主……危險了。
秋濃掙扎著,想要將精元蠱排出體外。
可她一身仙力都全然被禁錮住,在溫枯跟前,完全就是一個被單方面完虐的玩意兒。
她只是一個仙婢而已……縱然修為比其他仙婢高了許多,到底壓根兒就不是溫枯的對手。
四周陰風陣陣,頭頂烏云彌漫,郡仙宮四周杳無一人。
今日是迎帝宴的大日子,大概誰都不會想到,有人會在今日搞事情。
偏偏溫枯就是個意外。
扼住秋濃脖子的指尖,已經陷進了她的脖子,刺的她鮮血淋漓。
秋濃覺得呼吸困難的很,溫枯周身的陰煞之氣全然將她籠罩,壓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溫枯則是不在郡仙宮外浪費時間,片刻間,她又收斂了自身的氣息,一手提著秋濃,直接往郡仙宮里走去。
進去的那一刻,郡仙宮的結界波動了一下,卻并未攔住她們。
秋濃每日出入郡仙宮,那結界自然對她極熟悉,而溫枯早就在此當伏地魔了。
有結界的東西,她不會硬闖。
原本想著等到郡仙宮里出來一人,靈魂出竅附體進去的,倒沒想到,還有傻逼主送送上門來。
她連靈魂出竅附體都不用了。
郡仙宮內,只有寥寥數個守衛而已,一進門就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