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枯只是動了動,卻被他反手抱的更緊。
“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他壓低了聲音,那話直往溫枯耳朵里鉆,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
桃子還在溫枯懷里,小丫頭的眼眶里還掛著淚珠子。
溫枯低頭的時候,剛好就瞧見了那雙眼睛。
她袖下緊握的拳頭才微微松了松……且忍一回。
若然她孤身一人,她自可以無所畏懼。
而現在,她還帶著小桃子,她不會拿小桃子冒半點險。
天帝那邊大概也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白帝足下便生了風,也不理睬所有人的反應,帶著溫枯直往北宮而去。
小冥主成了跟班小尾巴。
“殿下……等等我。”白煙也立即跟了上去。
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空氣里彌漫的血腥和大火后的腐臭味都還沒完全消散。
好半天后,他們又才看看天帝和圣羽……
圣羽到底是被關進了天獄司。
只是天兵們根本就沒碰她,她依舊端著尊貴無比的郡主姿態,自己去的天獄司。
“那這迎帝宴,還繼續嗎?”
有人問道。
“還繼續什么?白帝都只顧抱得美人歸了……這迎帝宴繼續下去,迎誰?”
“那個冥界女人……還真有本事。”
人群中,扶箐又拉了拉夜寒的衣袖,“王上,那女子已被白帝帶走了……您還要看到何時?”
扶箐現在滿腦子都是圣羽與司錦萱的話。
連她都在懷疑,那個冥界的女人……是否真的與那個邪修有關。
畢竟……她不會覺得夜寒會無緣無故看上一個女人。
定然是那女子身上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
而司錦萱又何其聰明……她能察覺到不太對勁的東西,必然是有原因的。
可惜,那個女人被白帝帶走了,就是天帝也給了白帝這分面子,根本沒強行將人打入天獄司審問。
扶箐有些失望。
……
北宮。
凌霜花開的依舊茂盛。
風將漫天花瓣都吹往了北宮之中,地面上都鋪著一層冰緋色的花瓣。
玉兔們在院子里的大樹下蹦蹦跳跳。
此時天色已暗,北斗星的光傾泄而下,將整個北宮都度上一層銀光。
這好似一座玉造的宮殿,晶瑩剔透,仙氣飄飄,美輪美奐。
溫枯在天宮里見過那么多的宮殿,華美的,磅礴的,莊嚴的……倒是頭一次見這么精致仙氣的。
好似這里的一花一草都要比旁處更純凈些。
白帝踏云而歸,輕飄飄的落在院中的大樹下。
風帶起腳下的花瓣,卷入夜空,霎是好看。
片刻后,他才將溫枯放了下來。
玉兔們好奇極了,一只只圓滾滾毛茸茸的蹦了過來,直往溫枯的腳邊蹭,粉嫩嫩的小鼻子一動一動的,胡須在微抖,放肆的嗅著溫枯身上的氣味。
至少在長達數千年的時間里,殿下從未帶過任何外人進北宮來。
這女子……還是頭一個。
溫枯看見那些肥兔子,滿腦子都是紅燒還是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