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殘破不堪的衣裙被風撩動著,一雙狐貍眼里映照著森冷的星光。
大長腿上還在流著血,有一種令人心疼的破碎美。
溫枯,“白帝呢,又到底想做什么?”
她收起了在眾人跟前那‘裝模作樣’‘演技巔峰’的樣子,渾身都恢復了那如冰一樣的寒。
白帝看著她,又看著她還在淌血的腿,一滴滴落在院內的白玉石地板上,像是一朵朵臘梅綻放在皚皚白雪之中。
又像一朵朵艷麗的紅蓮。
他說,“紅蓮業火。”
溫枯沉默不語,等著他的下文。
“本帝曾收過一個徒兒,乖巧懂事,生的可愛,他死的那一年,才九十九歲……死于紅蓮業火。”
他話落,溫枯則迅速的在腦海里收羅前世死在她手中的。
仇家太多……記不清了。
有時候只是出門逛個街,都能引來莫名其妙的仇恨值。
她雖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對于那些上趕著作死找上門來的,卻又素來是一個都不放過。
鬼還記得這里面有白帝的徒弟?
說實話,溫枯丁點兒印象都沒有。
半晌,才聽得她說道,“差一歲也就長命百歲了……不算短命。”
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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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歲……對于仙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好吧,他的徒弟是當初歷劫時在凡間收的……是個凡人。
白帝臉色陰沉,連丹鳳眼里的光都瀲去了幾分,“本帝覺得徒弟太短命了。”
九十九歲就嗝屁的徒弟,是他這么多年來心頭無法治愈的傷。
徒弟死的時候,白發蒼蒼,已是頗具仙風道骨的模樣,只要再勤加修煉個數千年,總是能成仙的。
再度看向溫枯的時候,冷了許多。
他說,“這些年來,本帝除了很多作惡多端的邪修……唯一沒機會親手除去的,只有鳳云棲。”
溫枯,“那不巧,聽聞她早就死了,也是個短命的。”
白帝,“她活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歲。”
溫枯,“嗯,挺短。”
還差整整一年才十萬歲!真的難受!
她看著白帝,心想:敢情是遇上仇家,要來報仇的……
只是這報仇的方式也太別扭了,將她帶入自己的宮里,打算好好折磨嗎?
白帝,“你是故意在跟本帝裝傻?”
話落,他又冷笑一聲,“死人,也是可以復活的……你說是嗎?”
那笑容莫名讓人毛骨悚然的,很不舒服。
溫枯搖搖頭,“詐尸這事估計不太好玩,白帝必然也沒興趣跟一具尸體計較。”
她是不可能在這里承認她前世的身份,想都別想。
話落時,溫枯甚至連自己的識海都全然保護了起來。
她沒與白帝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到底是什么水準,若真動起手來,就怕這人趁她不注意,入侵她的識海,來一場神識審判。
那她所有的秘密,都將在這個人跟前暴露無遺。
而此刻,一直坐在石桌邊的白帝卻突然站了起來,瞬間到了她跟前。
“她就是一具尸體,本帝也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