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溫枯說道,“這孩子你先安頓好,沒事別吵吵,本帝甚為惱火。”
話落,一揮衣袖便翩然飛去。
只是離開的時候,白曦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倒不是看溫枯‘母女’,而是院中那一堆毛茸茸的白兔子。
剛剛好像有那么晃神的功夫……他似乎瞥見混進去了個什么禿毛的玩意兒……有些眼熟來著。
只是待仔細一看,除了那一堆玉兔在啃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卻是沒別的什么。
而此時……玉兔群中,訛獸已是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來著。
見鬼哦!當真是冤家路窄來著!
它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多好多年前……一不小心從這人手中騙了個障目鐲吧?
喏……鬼知道為什么那障目鐲現在會在那邪修小姑娘的手中哦。
只是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有很大的概率,那白帝估計早就忘了吧。
或許……是對它兔爺的風姿念念不忘,這不,還在自家院子里養了這么多可愛的小白兔呢。
心頭這樣想著,卻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被看見了去。
白帝只掃了一眼,就被那粉毛團子吵得頭疼,不再停留半分。
白煙則沖溫枯豎起了大拇指,“花花,你可真能干!”
話落,便也刷的一聲跟著飛走了。
溫枯留在原地,懶得去理那傻逼二人組。
天色已經很暗了,她扭過頭去,看著淚汪汪的粉毛團子,盯了好半天。
然后不知從哪里抓出一把糖豆來,“不哭,就給你吃糖。”
粉毛團子抽抽噎噎,卻是微微松開她的裙擺,盯著溫枯手里的糖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那糖豆很香,有一種獨特的誘人香氣。
粉毛團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溫枯這才給了她一顆。
毛團子雙手接在掌心里,只見那顆糖豆看起來軟軟糯糯,晶瑩剔透的,黃粉相加的顏色還甚是好看。
外面好像還裹著一層糖霜。
她一口就吞進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還極好。
毛團子頓時眉眼彎彎,開心的笑了。
“糖糖好吃!”她點點頭,瞬間對溫枯也親近了起來。
歪著小腦袋朝溫枯湊了上去,眼巴巴的望著她,還想吃。
溫枯在院里的石桌旁坐了下來,粉毛團子便跟了過來,就差把下巴放在她的手心里了。
端的是一副搖尾乞憐的可憐模樣。
方才溫枯都仔細感知了……可惜這毛團子身上好似被施了什么禁錮,看不出來她是個什么物種。
她晃著手中的糖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毛團子把小腦袋歪向另一邊,“早就說了呀,福福叫福福呀,姨姨,你是不是不太聰明呀?”
溫枯,“……”
偏那毛團子在說這話時,還甚是認真。
剛躡手躡腳從玉兔群里跑出來的兔子,當即就笑了。
哎呀,牛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