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突然又詭異,就好似要將世間萬物全數封凍一樣。
白煙抱著凍僵了的兔子們,只覺頭頂又有大片的冰霜花漱漱而落,好幾片都抖進了他的脖子里,凍的他連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一抬頭,才見得自家那仙氣飄飄的殿下從天而降,正落在一棵凌霄花樹上。
美人白衣飄飄,花樹寒霜凌凌,美是美,就是看著叫人冷的發慌。
“殿下。”白煙恭恭敬敬又哆哆嗦嗦的行了禮。
白曦掃了他一眼,“天,變了。”
他長長的睫毛上都覆了一層寒霜,抹不開去。
自從那小徒弟離開后,白煙便再也未在自家殿下臉上瞧見過一絲笑容了。
誰又想得到,白花花居然會是那個傳聞中的邪修呢。
如今這六界之中都知道,她跟神殿的大殿下在伽羅山,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她從那里揪出來碾成渣滓。
偏偏……那伽羅山卻是兇險無比,山外方圓百里,都輕易進不得。
否則,以天帝的性子,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更何況……如今天帝背后,還有那位自稱是三十三重天圣尊的男人。
白花花的處境著實兇險的很。
“殿下,這天兒這般冷,要不您親自去伽羅山送幾件暖衣給白花花?”白煙小心問著。
提到‘白花花’這個名字,白曦的目光又才終于動了動。
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卻久久不化,像是在那張謫美無比的臉上凝上了一層霜。
“可憐本帝那深具仙根的徒兒,偏偏就被這世間情愛所耽擱,本帝就算親自送去暖衣,怕也不得她半分歡喜,何必……”
何必……自作多情。
“殿下,做人不能太別扭,明明心里惦記的要死……”
“本帝是無上仙帝,本就不是人。”白曦從凌霄花樹上飛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
“白煙,本帝從不會被困于個人情感之中,她既選了情愛之路,本帝這個做師父的,祝福她。”
白曦的聲音很輕,甚至比雪花還輕。
白煙還想說什么,卻是閉了嘴。
現在六界的情況,也的確不太適合說情道愛的。
他只是很認真的問了一句,“若是將來,全六界與她為敵,殿下可會相護?”
白曦,“不會。”
白煙心頭微微一顫,既不相護,又為何總是悄悄施師徒契,將天宮的靈氣通過師徒契傳送過去?
分明就在暗中助她提升修為,卻又不讓任何人知曉。
口是心非這事,殿下干的真是得心應手。
白曦不再理會他,只見得他掌心一動,一陣白光乍現,緊接著,從白光中浮現出一張古卷來。
他衣袖一揮,便見得那張古卷飛到了白煙的手中。
“去修羅族遺址,取一樣東西回來。”
白煙,“修羅族?”
白曦盯著他手中的古卷,“除了三十三重天,那個地方,也或將開,本帝要你去取的東西,是天匙。”
白煙頓覺手中的古卷狠狠一沉。
天匙!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