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然后吧,夏芳菲在越斐和白霓結婚的那天,抱著孩子去找越斐,其實越斐和白霓早就偷偷生下越心穎了,只是一直沒公開而已,所以夏芳菲注定沒有好下場的嘛。”
陶然說著,頓了一下。
因為池騁一直轉身,去看夏至。
但池騁放在書桌的手敲了敲桌子。
陶然乖覺的抿抿嘴,繼續講:
“后來夏芳菲就失蹤了,當時里的描寫是說‘她失魂落魄的走在雨里’,就沒有了,反正讀者看到這里都挺過癮的。”
“再后來的話,就是在交待越心穎越來越紅的時候,涉及到那兩個孩子了。”
“那個雙胞胎里頭的女的,好像是被保姆養在山里,最后就是蓬頭垢面的山溝溝女人吧,也沒怎么寫了,名字也沒有出現。山溝溝里的女人有啥好寫的,對吧?”
陶然問了一句,池騁從關注夏至的視線里忽然回頭,冷冷的看她:“男的孩子呢?”
陶然干咳一聲,繼續說:
“那個男的孩子呢,中間怎么樣沒有寫,畢竟是反派二代了嘛,就是為了對比吧,才寫了一點。越心穎做女主的這本里,這個男的出場時,就已經是一家娛樂公司的練習生。”
“這個男的形象不錯的。他被公司推薦在《宮心美人》里出鏡,但是他對越心穎心懷不軌,結果正好被商赫時遇見了,情況就比較慘,被拘留,被封殺,最后這個男的就抑郁癥自殺了。”
“里是這么寫的啊,‘在最后的一刻,夏離從二十三層一躍而下,手里緊緊攥著一只小小的銀手鐲’。然后,讀者怎么知道這個夏離是夏芳菲的孩子呢?”
“因為夏芳菲久別多年回國,就住在這個酒店,她惡習不改,見到有人跳樓還去看熱鬧,結果看見了銀手鐲,就開始哭。”
“她的丈夫就問她為什么哭,她說,這個孩子好可憐。其實她認出來了,這個銀手鐲就是她丟下孩子時留給孩子的!啊啊啊,這個作者寫的好吧?反派都是沒有好結果的嘛!這樣才爽!”
“就是這樣,喬一泊的萬貫家財無人繼承,成了越斐白霓一家的咯。哦對了,越心穎按照孝女的身份給喬一泊盡最后的孝心,又圈了一撥粉,每個人都跑到她微博說節哀呢!呃……池少,你在聽嗎?”
池騁的頭始終轉著,看著背對著他的夏至。
陶然又問一聲:“池少,你現在要聽什么?”
池騁轉回身,拿過一張紙,在上面沙沙的寫了幾個字,遞給陶然。
陶然莫名其妙的接過一看:“你的故事很好,我會給你一萬塊。我有事和夏至說,你現在出去,馬上!”
陶然抬頭,對上一雙冷冷的眼。
她想說什么,但是那雙眼太過嚴厲,竟然使她不敢抗拒,乖乖的站起來走了出去。
房間變得安靜。
夏至壓抑的抽泣聲就變得清晰起來。
池騁滑動辦公椅,悄無聲息的停在夏至身后。
小姑娘蜷縮成一團,手緊緊抵在唇上,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長發籠著她小半邊臉,玻璃上反射出一點她的影子,她緊閉的、顫動的長睫毛上都是淚水。
這是池騁從未見過的夏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