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許久。
池騁溫聲說:“人心,一定要去細品,才會真正的明白,何況這是陶然所看的一本書里的情節。如果你當真了,你可以看看我,我追越心穎了嘛?我沒有啊我!我當什么忠心男二了嗎?不都是瞎扯嗎?”
“所以你該知道,我就是來崩劇情的。那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喬叔叔或許也是呢?”
“喬叔叔是京市的黃金單身漢,這些年雖然外界傳他這樣傳他那樣,但是據我的了解,他身邊一個女性都沒有。這足以證明,他不是個濫情的人。反而,我覺得他非常睿智,但也很孤獨……”
“你別說了。我不想。”夏至打斷了他:
“我習慣了我現在和奶奶一起平靜的生活。我都十六歲了,我已經不需要父親。”
池騁深深的看著她,偏了偏頭:“OK。你一時不接受,我先不說了。那么,夏離呢?”
夏離?
那是弟弟啊!
夏至大力嘆氣。
怎么一夜之間,多出了這么多人,這么多事了呢?
喬一泊可以當外人,但一母同胎生的夏離,她還真放不下。
她一聽見他的事,她的心就揪起來了,根本不需要見面,不需要認識。
這種心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根血脈的關系,還是她由己及人的心情呢?
夏至垂著頭,緩緩的說道:
“夏離,應該叫夏立。陶然說的銀鐲子,我也有一個。我小時候,奶奶有告訴我,夏芳菲帶走了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一直以為,他過的比我好。因為有媽的孩子,一定比我好。”
“我嫉妒過他,甚至恨過他。我還想著,就因為他是男孩,夏芳菲才帶給他嗎?為什么我不是男孩呢?我從來沒想過,夏芳菲會把他都丟了,他才十六歲,不好好讀書,當什么練習生,我……”
夏至哽咽的說不下去。
過往種種艱辛,一下子都涌上心頭。
她還有洛奶奶疼愛,而夏離那么小被丟棄,經受的苦難一定比她還多。
她和夏離,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攤上夏芳菲那樣的母親?
如果這一切是本書,寫書的人有什么道理,要給她安排上這樣的人生?
太難受了!
池騁張開手,給她一個擁抱。
禮貌的,溫和的,紳士的。
夏至沒拒絕,一點也不想拒絕,甚至有點貪戀。
此時此刻,她需要有個人在,真實的給她一些人間溫暖。
池騁輕輕的拍拍她:“如果他真是陶然說的練習生,很好查的,我幫你查一下他的情況,到時候你再看著辦。好不好?”
“謝謝你。”
“嗯,這是你應該謝的。”池騁的聲音散漫輕松。
夏至依然垂著頭,眼淚依然在掉,卻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
這曾經是她的話,池騁還給了她。
而池騁滑動辦公椅回到寫字臺邊,說:“啊哈,現在開始,和我一起崩劇情吧!我先幫你查一下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