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泊不出聲,但是他的手緊緊捏著那幾張紙,捏的嗦嗦響。
許久,喬一泊說:“你重新去查十六年前在酒吧的那件事。”
殷律師:“酒吧那件事?可這……喬總,風鷹和錢志龍都已經死了,這件事很難再找到線索。”
喬一泊目光冰寒:“他們是死了,他們的家人沒死,我就不信,十六年里面,他們的家人會一絲馬腳也不漏出來。這些年,我為了喬氏能重振旗鼓,暫時放下了一些事,但不等于我會放過。去查,不惜一切代價。”
殷律師:“那這兩個孩子……”
喬一泊嘴抿唇直線,下頜緊緊收起來,英俊的臉冰冷得如同雕塑,整個人身上散發的寒氣也越來越重。
他的目光盯在手中的資料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最終擺擺手:
“再說吧。你把酒吧的那件事查清,也許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到時候再說。欠我的,終究要還給我,我欠的,也終究會去還。”
“好,我知道了。”
殷律師識相的離開了。
喬一泊靠在沙發上,點了支煙,重重的吸了兩口,眼睛不禁又落在桌面上的兩張照片上。
他看著看著,忽然把照片倒扣了下去:“為什么是夏芳菲的孩子呢,唉!”
他把煙在水晶煙灰缸里按滅了,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備車,回沙市。”
***
夏至這一覺睡的特別好。
直睡到早上六點半醒來,一夜無夢。
廚房里已經有了響動,夏至趿拉著拖鞋,揉著眼睛到廚房:“奶奶,早上我們吃炒米粉吧?”
有人應聲:“好啊,快炒快炒,我也想吃。”
夏至睜大眼:“咦?景寒彥,你怎么回來了?不是陪你爺爺去景區玩了嗎?”
景寒彥攤手:“爺爺昨天聽說喬先生有事要回沙市,就急急忙忙的跟著回去了,他說能出來玩了兩天已經非常不錯了,學校和研究所都一大堆事情呢。”
“結果我們晚飯都沒吃就往回趕,到了這兒我也沒好意思再過來打擾你們,可是我睡到半夜餓的不行,好不容易撐到現在,餓慘了。”
夏至楞楞:“喬……先生回去了?”
“嗯。回了。夏至,炒米粉我要兩個雞蛋。”
“……哦,好。”
夏至好半天才應聲,忙碌起來。
日子似乎一下又回到了以前。
夏至對夏離停了兩天的問候,也重新開始了。
她在送完洛奶奶到食堂后,一邊走向教室,一邊給夏離發了個短信息:【夏離,我身體好了,雖然你也許不在意,但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
夏至發完,剛想把手機關機,手機竟然很快的“滴滴”了兩聲,是一條短信息進來了。
夏至粗粗一看:【我在意的。你好了,我很高興。】
哇,哇哇哇哇哇!
不是吧?
夏至緊緊盯住這條短信息仔細的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真的是夏離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