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大力的咽了一口唾沫,輕輕的擁抱夏離:
“不管你經歷過什么,它們都過去了,現在不一樣了,你不能只為你自己想,你也要為我想想,我只有你……一個親人啊!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辦!”
夏離的肩很寬,但很單薄,還是少年的體型,舞者的體態。
他在夏至瘦小的手臂下輕輕的顫抖起來,如風中的落葉。
夏至輕輕的拍著他,像池騁拍她一樣,輕柔而細致。
她試圖把池騁給她的溫暖傳遞。
畢竟她從他那兒才體會到真心的憐惜和體貼。
終于,夏離抱緊了她:“夏至!”
他泣不成聲。
夏至仰頭把眼淚咽下,想著苗立山的囑咐,抬手給了夏離一個腦瓜崩:“不許哭,叫姐姐,不許沒大沒小!”
但夏離壓抑的太久,難得的發泄出來,沒控制住,抱住夏至低聲嗚咽。
很快,他就有點喘不過來氣。
夏至嚇壞了,一下子把他背起來放到床上,抬手就抓過病床邊的氧氣面罩給他戴上。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放松,平穩呼吸,放松,跟著我,呼氣,吸氣,呼氣……”
夏離緊緊揪住夏至的衣服,不舍得松開。
池騁聽見動靜,沖了進來:“要叫醫生嗎?”
夏至:“我就是醫生。沒事,他沒事。”
池騁默默的退了出去。
姐弟倆一個躺著,一個站著,看著彼此。
許久,夏離自己拿下了面罩,對夏至笑了笑:“誰說我是弟弟,我應該是哥哥才對。”
夏至努力的扯起嘴角:“你要當哥哥也行,但你得好好的,得有能力護著我啊。”
夏離閉了閉眼:“好!”
夏至:“出院了,單獨住著,不要再管練習生那邊的事。席正軒的糗事被人扒出來,斐麗可能會放棄LIGHTBOYS這個組合,所以你只管養病,靜觀其變。池騁倒是提議你先去讀書,上次那個高中的資料我也發你了,你愿意嗎?”
夏離輕輕搖頭:“不,我還是喜歡音樂。如果要有能力護著你,得出頭。但要出頭,我只能做自己有把握的事。”
夏至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啊哈,我聽你這樣說,我好開心啊,弟弟!”
“不許叫我弟弟!”夏離皺眉,還故作嚴厲的問起來:“那個池騁,他是……”
“嗯……朋友。”
“男朋友?”
夏至看著夏離那雙和自己很想象的眼睛,聽著那種只有家人之間才會有的關切口吻,心里的歡喜噴涌。
她把床邊的椅子拉進,靠近夏離,玩著自己的手指頭說話:
“嗯……其實我是這么想的,我只告訴你呀。他吧,人不錯,對我也好,我是有點喜歡的。但是吧,他們家太有錢了。凡事都講究門當戶對的嘛,他們家這樣,我很有壓力。”
“再說了,我就是一個孤女,我和他差距太大,當男女朋友什么的,有點不切實際,我不想那些。還是當普通朋友,比較自在。”
“嘖!”夏離皺眉說:
“有錢怎么了!重要的是你得喜歡,對你非常好,別的不重要。我當你哥哥,你怎么能是孤女!要有錢的話……我努力賺錢給你!反正你現在還小,你等幾年,說不定我就有錢了。”
夏至的心啊,歡喜得簡直要從胸口蹦出來:“好啊好啊,你怎么賺錢給我啊?你能怎么有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