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張叔準時來了。
夏至聽見門鈴聲,配合的拎了自己的箱子出來。
池騁也一樣。
兩人不看彼此,很是默契的坐上了車。
一路無話。
車里特別安靜。
張叔很是好奇的在反光鏡里看兩人。
兩人都特別的一本正經,特別的正襟危坐。
接下來兩人就一直這么詭異的僵持著,默默的進機場,默默的檢票上飛機。
直到坐上商務艙相連的兩個座位。
夏至剛調整好椅子坐好,池騁突然湊到夏至耳邊:“好看嗎?”
夏至臉騰的紅了。
她別開臉:“我什么也沒看見!”
“沒看見嗎?不可能啊,你明明站在那兒。”
夏至轉頭怒瞪他,義正詞嚴:“你這個人!我站在那兒又怎么樣!我看見了又怎么樣!我什么樣的沒看見過,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兒嗎?”
池騁魅惑的眼睛眨眨:“男人?什么男人?我說我給你拍的照片,做成屏保好看嗎?”
“你……”
他靠近過來,氣息噴在夏至頸項:“但是你這么回答我的話,看來你都看見了,既然什么樣的男人都見過了,那,覺得我身材怎么樣?”
夏至咽了口唾沫,保持鎮定老練:“還……行!”
池騁拉起她的手:“謝謝夸獎。你滿意,我就放心了。”
夏至掙開他的手:“我才多大,你和我說這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池騁忽然變臉,生氣的說:“那你呢?你明明愿意接受我,還和我媽說那些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別混為一談!”
“是不能混為一談!你只貪戀美色,心里一點也沒有我!”
“我……”夏至都要笑場了,但直覺不是場合。
她抿嘴半天:“池騁,你還真是無理取鬧!”
“嗬!無情的女人!”
池騁嗤了一聲,鋪開毯子給自己蓋上了,還戴上了眼罩。
擺明的不再理人啊。
稀罕!
誰要理你!
夏至也轉開頭,戴上眼罩睡覺,她昨晚也沒睡好好嗎?
總覺得她昨天說了騙于晚秋的時候,池騁的傷感是實打實的。
她心里竟然也不好受起來,半晚上沒睡著呢!
然而,夏至剛把商務座椅放平,就聽見池騁說話:“覺不覺得我們有同床共枕的感覺?”
夏至:“……”
今天是要把曖昧話題進行到底了嗎?
她才不理他。
池騁卻沒打算收聲,依然在低低的說著話:
“這是很難得的事,就算你跟我談良心也一樣。像我們這樣的人,允許別人這么靠近自己,其實內心都是對對方的無比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