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瑗聽出和鳳夙吵架的是阿琰！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阿琰了。
記得最后一次見他，好像是把鳳巢收進靈石空間的時候？
不對不對，好像自己被歹徒綁架的時候，他也來過。
也不對。有一部分記憶又銜接不上了，但那種感覺和服了離珠后脫胎換骨又不一樣。
就像是腦回路缺失了一個點，把某一個片段遺失了。
宋梓瑗又有點不明白，他們兩個怎么會碰到一起？什么時候認識的？
“不行，把她送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帶來的。尊者真的堅持不住了。”
“可你割了她的血肉，尊者就能吃得下嗎？”
“別無他法。”
“你真舍得傷還她嗎？”阿琰一把將鳳夙推開，朝宋梓瑗走過來。
但還沒來及將她抱起來，就被鳳夙從背后猛地一拳打倒在地。
阿琰的實力很強，但鳳夙是上古神獸火鳳的化身，拿回靈力后更是氣勢非常。
“把她交給我，你就當作沒見過她。”鳳夙把宋梓瑗從阿琰的眼前搶走，抱著她凌空向黑暗中一躍而下。
“鳳夙，你回來。”阿琰也跟著跳了下去，喊：“你到底要犧牲多少個女孩？”
宋梓瑗：“……？？”鳳夙到底做了什么？
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讓宋梓瑗想到了當初阿琰帶她去過的那個黑暗的地下。
尊者！宋梓瑗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尊者就是魔尊。
他坐在那個大大的石床上，其實是在鎮守異界的入口，防止異獸侵入。好偉大！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在黑暗中過了幾個小時，也可能只是幾分鐘而已。完全的黑暗，會讓時間變得毫無意義。
宋梓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醒了，還是仍舊昏迷著。
直到左手腕狠狠一疼，然后就有血腥味兒彌漫開來。
“鳳夙，我好疼。”宋梓瑗低聲說著，疼得她不得不攥緊了拳頭。
因為雙手太用力，血流的更快了。
可宋梓瑗沒想到這種疼痛只是最開始。
很快，刀再次落下，仍舊是落在宋梓瑗的左手上，不過這次是手臂。
鋒利的刀鋒將她臂上的一塊肉生生剜去了，疼痛絞緊了神經，仿佛半條胳膊都要斷了似的。
“忍著點。”鳳夙終于說話了，但卻是把刀又移到了宋梓瑗的右手上。
“別。”宋梓瑗顫抖著喊了一聲：“你、你還是割我的左手吧，我能忍著疼。但是右手給我留著，我還要考試呢。”
“梓瑗，對不起。”鳳夙的嗓音有點沙啞，低沉的像是在哭泣。
“我可以幫你。如果可以幫助尊者的話，我也愿意流血。”宋梓瑗每說一句話，就疼得直哆嗦。
但她咬咬牙，又說：“可我真的想考完啊。我小時候學習不好，從來都是鴨蛋蛋，吊車尾。后來我成績好了，成了全家人的驕傲。我不想、不想讓我爸媽傷心，也不想讓爺爺奶奶擔憂。我想讓他們知道我考了好成績，高興高興的。”
“對不起，對不起。”鳳夙握著刀的手幾乎無力抬起。
看著少女那纖細雪白的腕子上，鮮血滴入白玉的碗里，他的心也疼得像是被剜掉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