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李明哲愣了一下。
“嗯。”趙馨羽點了點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神色有些閃躲，沒敢看著李明哲的眼睛。
“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李明哲氣憤地錘了一下桌子。
他就知道璃云不是一個好東西。
眉眼鋒利，舉止半點兒沒有學生樣。
“不是。”趙馨羽微垂著眼睛，溫溫柔柔地開口，“她只是……算了，我不說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兒，我怕你生氣。”
趙馨羽似乎下定了決心，不管李明哲怎么問，她都閉口不談。
打定主意，要幫這個姐姐掩蓋到底。
李明哲唇緊抿著，心中對于這個叫璃云的越發不喜。
也越發心疼趙馨羽。
趙馨羽真的是太善良了，就算是璃云做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都堅定地維護著這個姐姐。
***
夜寒年收到璃云消息的瞬間，眸底的情緒斂起。
“不用等了，吃飯。”夜寒年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眸子里黑沉沉的顏色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一桌人看到璃云沒來，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
夜銀見狀，唇角微微上揚。
他就知道，老大對那個空有姿色的女人，怎么可能當真。
前幾天的特殊照顧，應該只是看在旭堯的面子上。
等到幾人吃完飯，夜寒年眸底的寒涼還未散去，干凈的手指捏著手機，像是無所事事地把玩著，又時不時看上了幾眼。
四周的空氣靜默著。
暗著屏幕的手機，再也沒有響一聲。
“那個老大……”夜鐵指了指桌上那幾份甜品，“璃小姐還來嗎？這幾份甜品怎么辦？”
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對這些甜食沒什么興趣。
只有璃云，像是一個從糖罐中泡大的人。
嗜糖如命。
夜寒年把玩著手機的手指漫步經心地頓了一下，眉一挑，看向了夜鐵，聲音氤氳著笑，“忽然覺得你還有點兒用。”
夜鐵：“？？？”
他干嘛了？
***
蕭城高中的飯菜還算不錯，但是對比夜寒年家的美食，總歸還是差了一點兒。
璃云不重視口腹之欲，但是鐘愛甜食。
正準備去小賣部買幾根棒棒糖解解饞，就接到了夜寒年的電話。
少女單手插兜，一條腿散漫地曲著，眼底掠過一抹淺淡的薄光，耳邊傳來夜寒年低啞的嗓音。
“來吃甜食嗎？特意給你留的。”
璃云聞言，嘴角的弧度越發惹眼，“吃。”
夜寒年低靄地笑出了聲，低沉又性感。
眸光晃了晃，眼底的冷色頃刻之間宛若潮水散去，淡色的唇微勾著，“好，等你過來。”
璃云收了線，和盧月、余衍打了一聲招呼，抬腳出了校門。
***
趙馨羽和李明哲吃完了飯，中途去了一趟教導主任辦公室。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班上的作業本。”趙馨羽柔聲道，聲音輕柔得像是一陣風。
李明哲自然一口應下，倚著墻壁，在辦公室的門口等著。
秦勉去了教工食堂吃飯，只有錢瑞民一個人在辦公室。
趙馨羽拿了作業本，嘴角倏地輕輕勾了勾，腳步頓住了。
真誠地看著錢瑞民，微微彎了一下腰，“錢老師，謝謝您破例讓姐姐進了蕭城高中的實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