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精致的眉眼低垂著，一眼掃過趙婉茹那張笑容僵硬的臉，驀然勾了一下唇。
嗓音透著幾分低啞，不疾不徐，不緊不慢，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不原諒。”
璃云的腳步沒停，直接轉身，上了樓。
趙婉茹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攥緊了拳頭。
一堆辱罵璃云不識好歹的話，幾乎要直接從牙縫間碾壓出來。
蘇思博對她沒有送璃云開學這件事，已經非常不滿了。
她好心好意地拉下臉來和璃云好好說話。
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丫頭，卻是給臉不要臉！
“媽，你怎么了？”趙馨羽剛練完軟筆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的趙婉茹。
趙婉茹看見趙馨羽，面色緩和了幾分，“馨羽，你今天在蕭城高中看到璃云了嗎？”
提到這一茬，趙馨羽的眉頭皺了皺，沉默了幾秒，才艱難地點了點頭，“看到了，在高三一班。”
“高三一班？”趙婉茹心頭一顫，微微瞇起了眼睛。
包養璃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蕭城高中向來清高，不知道有多少富豪，試圖將自己的子女塞進來，全部無疾而終。
而璃云卻是直接進了實驗班。
趙馨羽抿了抿唇，腦海中閃過了璃云滿屏的六十分，又張了張嘴巴，“媽，今天我在錢主任的辦公室看到了她的入學考試成績，整整十二門，全部都是六十分。”
“而且，看錢主任的意思，對她非常的不滿，所以……”
趙馨羽話語霎時間止住了，但是趙婉茹卻是聽懂了，嗤笑一聲，“沒什么可奇怪了，她被人包養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整天一副清高的模樣，也不知道做給誰看的。”
“原來是這樣。”趙馨羽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嘴角嘲諷的弧度轉瞬即逝。
蘇思博到家的時候，趙婉茹已經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溫溫柔柔地迎上去，從他手里接過了公文包。
眼瞼微垂著，“思博對不起，是我小瞧了云云的能力。你昨天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
蘇思博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自知理虧。
頓了幾秒，又鄭重地開口：“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云云是我的女兒，你不是她的親生媽媽，我也不求你像對待馨羽一樣對待云云，但是也別傷了孩子的心。”
“你放心吧，我以后不會了。”趙婉茹的臉上堆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來。
臉上的表情掩飾得很好。
但是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嘴角譏諷地翹了翹。
***
吃飯完，蘇寧遠跟著璃云回房間，練手速。
“姐姐。”蘇寧遠一本正經地坐著，身板挺得很直，“我準備好了，我們怎么練？直接上游戲嗎？”
璃云漫不經心地在屏幕上敲下了一團代碼，屏幕上彈出了一個簡潔的游戲框。
“暫時不練游戲，練指速、腕速，和靈活度，先把這個游戲打通關。”
蘇寧遠點點頭，從璃云的手中接過了鼠標，試探性玩了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