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放心，你們趙家我還看不上。”璃云慵懶散漫地靠在椅背上，那一雙如潑墨般的眼眸，里面氤氳著一層披著寒光的波光。
趙婉茹的眼角微微縮了縮，面色嘲諷。
還不是傍上了有錢人。
嘖。
要點兒臉吧。
***
靜謐的深夜，有潮氣慢慢浸潤而出。
錢瑞民下樓扔垃圾的時候，接到了錢途妻子的電話。
“喂。”
女人的聲音含著絲絲繞繞的哭腔，“堂哥，我是錢途的老婆。他今天下午被警察帶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錢瑞民的臉色瞬間一變，抿了抿唇，“去路警署看過了嗎，警察怎么說？”
“警察說，錢途指使別人打架斗毆，圍毆學生，要拘留十五日，還要罰款一千元。”
女人摸了摸眼淚，“堂哥，我們家沒什么閑錢，所以……”
錢瑞民皺了皺眉，冷聲道：“知道了，錢會打給你，沒事兒，掛了。”
女人的目的達成，也沒多說什么，連連道謝。
錢瑞民嫌惡地掛斷了電話，眉眼間具是冷然。
一個個都是蠢貨，這么一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
他將垃圾袋丟在垃圾箱里，正準備上樓。
驀然被人扣住了雙肩，剛準備出聲，嘴巴被人倏地粗暴地捂住。
他別過頭去，還沒看清楚人臉，從頭上落下一塊黑布，一雙眸子驀然陷入了昏暗中，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他被人狠狠摔到地上，背脊猛地磕到了墻壁。
錢瑞民的臉色由青轉白。
他的舌尖狠狠地抵著后槽牙。
眼眶冰冷地泛紅。
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扣住他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冷硬的拳頭，直接對著他的臉就招呼下來。
錢瑞民痛得齜牙咧嘴，五官似乎都錯了位，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腦袋嗡嗡得厲害，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
腦袋上套著的黑袋子，被人掀開了一角。
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耳邊傳來的壓低的交談聲。
“豬頭兩個腮幫子應該要對稱一點兒，你這打偏了。”
“嘖，沒辦法了，左邊再補上一拳。”
“只能這樣了。”
錢瑞民還沒反應過來，火辣辣的感覺再次席上了臉頰，這一次力道小了幾分，但是正好按到了青紫的地方。
臉上的肌肉又是一陣抽痛，額前的冷汗凝成線，往下滴落。
等到錢瑞民感覺自己的手腳終于能動了，顫抖著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聲嘶力竭地叫了一聲！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