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沒腦子。
其他，夜鐵想不出第三種可能了。
夜寒年微微皺著眉頭，一直沉默著沒說話。
足足過了幾十秒鐘，他漫不經心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還有一種可能，是鯊魚給了他們錯誤的定位。”
夜寒年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眸底閃過一抹淺淡的暗芒，里面的光芒忽明忽暗。
夜鐵感覺自己的大腦懵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對啊，還有這一種可能。
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過，如果這一種可能性成立的話，那么……
鯊魚為什么要這么幫他們呢！
夜寒年敲擊著鍵盤的手緩緩頓了一下，吩咐夜鐵，“再好好查一下鯊魚的資料。至于夜志高，既然喜歡非洲，就讓他們在那里多待上幾天。”
夜鐵抿著唇笑了一下，恭敬道：“是。”
***
璃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
手指微動的時候，被子里傳來輕微的鈴鐺聲。
她眸光微微動了動，捏緊了鈴鐺幾分，然后放到了口袋里。
打開房門的時候，差點兒撞上了夜寒年。
愣了一下。
夜寒年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的眼眸看了幾眼，目光不經意之間滑過她白嫩的脖頸。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泛著淡淡的粉色。
看起來分外誘人。
夜寒年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視線微微頓了頓，嗓音偏低啞，“睡得怎么樣？”
璃云按了兩下太陽穴，雖然腦海還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剛剛也算是小睡了片刻，“還好。”
“先吃飯，如果還困，吃完飯再睡一會兒。”夜寒年的手慢慢地從兜里拿出來，一聲不吭地牽上了璃云的手。
璃云的眸光深了深，唇角緊抿了幾分。
一路上，沉默無話。
璃云反倒是覺得越發不自在。
她和夜寒年之間的相處模式，太過奇怪了。
她皺了皺眉頭，視線漫不經心地看了夜寒年一眼，視線還沒移開，正好被夜寒年捕捉到了。
男人稍稍用力捏了捏璃云的手眸底氤氳著笑，“看夠了嗎？”
“怎么，不能看？”璃云微微挑了一下眉頭，眼尾的弧度拉長了幾分。
“你的話，隨便看。”夜寒年下頜微微斂了斂，低聲道。
眉宇間瀲滟出幾分光芒。
璃云笑了一下，又慵懶隨意地開口：“你的床都給我睡了，那你中午不睡覺？”
夜寒年中午一直是不睡覺的。
不過，璃云這么問，他忽然有些想睡午覺了。
如果床上還能再多一個人，他愿意安安穩穩地睡上一天。
想到這里，夜寒年的唇角勾起了淺薄的笑，“怎么，這是在邀請我，一起……睡覺嗎？”
最后幾個字，夜寒年咬詞各位的輕緩，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璃云的心情被輕輕地波動了一下，有一種難以琢磨又陌生的酥麻感，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