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寒年和璃云相攜離去的身影，夜鐵迷茫地看著白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滿含疑問。
“剛剛老大的意思是說，我的審美不好嗎？”
白湖點了點頭，又悠悠然補充了一句：“可能還委婉了一點。夜四哥，既然老大都這么說了，那么我就不瞞著你了。”
夜鐵抬頭：“？”
“其實你這次的創意，我一直覺得真的是土到爆炸。”白湖的聲音有些低，說完話，就直接蹦了出去。
徒留下夜鐵無處安放的拳頭。
***
夜寒年讓夜鐵在餐廳又擺了一桌，并且特意叮囑，千萬不要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
夜鐵哀怨地看了夜寒年一眼，剛剛燈火闌珊的那一幕，實在是怎么想怎么好看。
為什么老大偏偏不喜歡呢。
夜鐵又將視線緩緩地挪到了璃云的臉上，聲線攜著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璃小姐，你覺得剛剛我布置的不好看嗎？”
少女精致的眉眼稍稍往上抬了抬，一只手閑散地把玩著手機。
一本正經地給夜鐵科普，“夜鐵，不是所有的布置都能夠算是布置的。”
夜鐵抿了抿唇，眸底點綴著幾分迷茫，“什么意思？”
白湖推了兩下夜鐵的手臂，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夜四哥，祖宗的意思，就是說你搞的東西連布置都算不上。”
白湖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璃云還是聽到了一個大概。
待聽到祖宗這個稱呼的時候，眸光再次閃了閃，然后懶洋洋“嗯”了一聲，算是附和。
夜鐵一臉懷疑人生地走了。
心態直接崩了，碎得一地稀里嘩啦。
白湖也緊跟著，低垂著眼眸開始思考，到底是夜四哥的眼光不行，還是自己的眼光不行？！
“白湖。”身側夜寒年倏地抬了一下眼，叫住了白湖，“以后稱呼還要是注意，至少也得和各自的身份匹配。”
白湖看了一眼眼睛里似乎籠罩著一層薄霧的夜寒年，大腦有一瞬間的遲鈍，問道：“我稱呼哪里錯了嗎？”
“梨渦。”夜寒年端起果汁，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后提醒道。
白湖醍醐灌頂，站直了身子，眼睛看著璃云，響亮地稱呼她：“嫂子好。”
此聲一出，整個餐廳萬籟寂靜。
夜寒年薄涼的唇角微微勾起了幾分，擺了擺手。
璃云的手拿著筷子，微微歪著頭，眼尾的弧度不自覺的上揚，透著幾分痞氣，“你就讓白湖這么稱呼我？”
“抱歉。”夜寒年掀了掀眼皮，面色無恙地把幾個葷菜和甜品往璃云面前推了推，這才開口，“白湖語文沒怎么學好，對他要求不能夠太高。”
璃云沒說話，精致的眉眼一挑。
眸中的情緒不明。
還沒走遠的白湖額前滑過幾排黑線，腦海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白海悄悄湊近了白湖幾分，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名校畢業嗎？高考語文沒考好？”
“考得挺好的，作文接近滿分。”白湖的聲音有些低，暈染著零零星星的委屈，“老大怎么能這么詆毀我！”
夜鐵悠悠然看了白湖一眼，“你這智商真是讓人捉急。”
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