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掃了夜寒年一眼，眸光瀲滟了幾分，唇角的弧度若隱若現。
鼻尖，夜寒年身上清淡的香味絲絲點點地纏繞著她。
靠得近了，這一股味道更加濃郁了幾分。
手背上的溫度順著肌膚一點點流進血液里，有些暖。
璃云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頭，手翻了一下，掌心朝上，更暖了。
她微蹙的眉心松了幾分。
喜歡。
夜寒年目光挺深地看著璃云的舉動，眉眼間氤氳著笑意，手指動了一下，五只滑進了璃云手指的指縫間。
和她十指緊扣。
夜鐵通過后視鏡面無表情地看著夜寒年這一無恥的舉動。
沒什么可說的，每天都在被老大刷新三觀，重塑五官，順便塞一把狗糧。
副駕駛座上的白湖直接低下了腦袋，順手捂住了耳朵。
特么，老大還記得車上還有兩個電燈泡嗎？！
***
蕭城書協的門口圍了一圈新聞媒體。
書協的門沒開，趙家人就坐在車里等著。
旁邊停著的，是一輛采訪車。
趙婉茹按下了車窗，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和采訪車內的人打了一聲招呼，“你們好，請問你們這是？”
媒體記者一早就到了，書協不開門，他們也無所事事，索性和趙婉茹說了幾句。
“采訪啊。我們這些人都是接到上頭的通知，蕭城書協也不知道今年的再評級有什么特別的，竟然各大省市的書協會長都來了。”
記者說著，又指了指內側停著的一圈，掛著各大省市的車牌號的豪車，“看到沒有，這些車就是那些大佬開過來的。”
“嘖嘖，今天肯定有大新聞了！”
“說起來，書協也沉寂了這么多年了，一直也沒什么大動靜，難道今年出了什么好苗子？”記者們喃喃自語，表情有些驚異。
趙婉茹沒多聊，闔上了車窗。
那雙略顯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色，激動地雙唇都開始顫抖起來。
厚重的粉底下，臉上的皺紋明顯了幾分。
“馨羽，你聽到了嗎？”趙婉茹側過頭來，視線落在了趙馨羽的臉上，“這一次不管怎么樣，一定要給我拿到S。這么多大人物，只要能夠入他們的眼，那以后你就是人上人！”
趙婉茹說著，眸底帶著興奮的光。
趙馨羽定定地點了一下頭，心跳的速度有些快，手指微微顫抖著。
……
時間已經臨近九點，蕭城書協的門才幽幽打開。
趙馨羽拿著包，下了車，聲音有些緊，“爸媽，奶奶，我走了。”
她剛說完話，轉過頭來，就看到在蕭城書協門口探頭探腦的盧月和余衍。
趙馨羽腳步頓了一下，神情微愣。
緊接著，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面色充盈著慌張。
盧月、余衍和璃云的關系好，是整個蕭城高中的人眾所周知的。
盧月和余衍在這里，是不是意味著璃云真的通過了蕭城書協的初評級？
“馨羽，你怎么了？”蘇思博感覺到趙馨羽一瞬間的神色變化，不由得問了一句。
“沒什么。”趙馨羽回過神來，艱難地扯出了一抹笑，“只是有點兒緊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