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的眉眼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腿腳猛地一軟，差點兒摔在了地上。
***
一班和二班的同學都看到了孫武和趙馨羽幾乎是前后腳地回了教室。
教室里傳來了幾聲打趣的聲音，“不是吧，孫哥！人家趙女神可是有了年級第一，你怎么還上去湊熱鬧。”
孫武平靜地回到座位上，神色沒有半死波動，只是眸光深處還有些恍惚，“別提她，我和她沒什么關系。”
孫武這句話一出，整個教室驀然陷入了沉寂。
“孫哥，你……”
“我怎么？”孫武抬了一下頭，“這種花瓶，你覺得我會看得上？”
周圍人：“……”
其他話不想說，就想問你一句話。
臉疼不疼。
盧月看了一眼孫武，難得見他順眼一次，往外看了看，還沒看到璃云的身影。
有些奇怪。
她扯著嗓子問孫武：“云神呢？你們干嘛去了？云神怎么還沒回來。”
孫武轉過頭看，看著盧月，挺禮貌地回話：“不清楚，可能云神在小賣部有點兒事兒。我和她也沒聊多久，就是給她送錢去了。”
孫武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恭敬了。
還說什么給璃云送錢去了……
一班教室，不僅僅是盧月，幾乎所有的人都見了鬼的盯著孫武。
“孫武，你好好說話，別嚇人行不行？！”盧月瞪大了眼睛，義正言辭地指責他。
孫武沉默了幾秒，然后點頭，“行。”
眾人：“……”
盧月戳了戳余衍的后背，用眼神兒詢問“這孫武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余衍搖了搖頭。
雖然俗話說得好，男人了解男人，但是男人也不了解神經病啊。
驀然，盧月腦海里一陣靈光乍現，大著舌頭開口：“孫武，你不會是喜歡上我們云神了吧？”
盧月擰著眉頭。
那可不行！
云神可能名花有主的人！
沒想到，孫武斂著眸子，認真又平靜地開口：“沒有，我不配。”
眾人：“？？？”
其他話不想說，就想問你一句話。
你特么臉腫了沒有。
……
等到璃云從小賣部回來，盧月將孫武的話復述了一遍，臉上還有沒緩過來的驚悚。
天知道，剛剛眼睛長在天花板上的孫武，恭恭敬敬地從嘴巴里吐出“云神”兩個字的時候，她差點兒被嚇得魂飛魄散。
然而璃云卻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淡淡開口：“他其實也沒說錯，他給我送了幾個億吧。”
盧月驚愕地抬起頭來，差點兒將下巴磕到桌子上，“幾……幾個億？”
***
孫武的兩句自打臉的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高三年級。
隨之而來的，還有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流言“花瓶”、“不檢點”、“勾.搭.男人”、“不知.廉恥”、“小賣部帥哥”！
形容誰的，不言而喻。
二班的同學看趙馨羽的眼神兒都變得不對起來。
整整一天，趙馨羽如坐針氈，渾身冰涼。
孫武看她的那種復雜的、古怪的眼神兒，一遍遍地在她腦海里盤旋不去。
他是知道了吧。
他肯定是知道了。
那流言……肯定也是他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