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羽還沒說完的話徹底消失在唇齒之間。
臉色陡然僵住。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拿起了姜甜甜桌上的簽名，反反復復地，盯著這張簽名看了好幾遍，喃喃自語，“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湛北的簽名？”
還是TO簽。
湛北的TO簽。
旁邊站著的林菲菲和涼雪也將照片上的字看了個一清二楚，倏然愣住。
林菲菲是湛北的狂熱粉，抽中了湛北的簽名，她心情激動難以自抑。
所以在得知湛北的簽名丟了，心里才會急得不行。
涼雪那么一說，讓人下意識覺得就是璃云拿了湛北的簽名。
她氣勢洶洶地跑過來，甚至于坦然地翻了璃云的抽屜，心里也沒有多少的愧疚。
然而林菲菲怎么也沒想到璃云竟然有一箱子湛北的TO簽。
連TO簽都有，怎么會稀罕三張普普通通的簽名。
“都拿到北神的TO簽了吧？”盧月和余衍發完了簽名，當著那一群面面相覷的非一班人的面，高聲地喊出了這句話。
語氣頗有幾分揚眉吐氣之勢。
姜甜甜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回教室就聽見了盧月的話，忙不迭地沖到座位上看。
沒有。
“盧姐，我沒有北神的簽名。”姜甜甜翻了翻桌上的書，聲線霎時間低沉下來。
“怎么可能沒有？”
盧月擰了擰眉心，視線陡然落在趙馨羽和林菲菲手上拿著的湛北的TO簽上，一把抽了過來。
然后塞在了姜甜甜的手上，語氣風輕云淡，“拿好了，世界上總有那么一群沒素質的人，當著我們的面都敢偷。”
趙馨羽等人臉色清白交替，用力地咬了咬唇瓣。
尤其是林菲菲幾乎不敢看璃云的眼睛。
磕磕絆絆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涼雪，涼雪說你和趙馨羽發生了爭吵，還看見了你進了二班的教室，所以我才……”
涼雪被點名，瞬間白了臉，一下子慌了神，連連看了趙馨羽好幾眼。
眾人的視線帶著懷疑和猜測，涼雪嚇得雙腿打顫，慌亂中靈光一閃，連忙道：
“璃云有湛北的TO簽，也不能說明馨羽的簽名就不是她偷的。TO簽這么珍貴，她怎么可能會有一箱，這簽名沒準兒是假的……”
涼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絲絲點點議論的聲音。
“涼雪說得也沒錯，湛北的TO簽又不是大白菜。”
“欸，如果我沒記錯，湛北好像簽的都是普通的簽名吧。”
“這簽名不會真的是假的吧？”
見著節奏被帶起來，涼雪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盧月心頭微微顫了顫，每一位湛北的粉絲都知道，北神的簽名有多難拿。
這么多TO簽不會……真的是假的吧？
見著盧月有些猶豫的眉眼，涼雪忽然來了底氣，“璃云同學，找個人模仿有意思嗎？”
璃云“啊”了一聲，捏了捏手腕，挺煩躁地打開了手機。
敲了一句話給湛北發過去。
不到一分鐘，璃云收了手機。
同時，有不少微博將湛北設置為特別關心的人，手機震動了一聲。
湛北發微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