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的心中盛著幾分抑郁。
雖然一個男人的簽名，他也不是很想要。
但是，璃云給了夜鐵、給了白湖，甚至連白海都被分到一張，偏偏就他沒有。
他還是璃云的男朋友，這種區別對待讓他很是不爽。
璃云慢條斯理地嚼著口中的糖，一只手支著下巴，漆黑的眼睛盯著夜寒年看了幾秒。
很認真的回答：“他的字很丑。”
夜寒年帶著郁色的深眸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絲笑意，手指在她的掌心流連。
“夜鐵都有了你給的禮物，可是我沒有。”
夜寒年這句話，讓璃云愣了一下。
“我沒有。”夜寒年重復了一遍，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帶著一抹暗色。
璃云頓了一下，望著男人的眸子，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笑著道：“那我給你寫一張？”
“也行。”夜寒年思忖了片刻，點頭。
女朋友的字總歸比臭男人的要好。
夜寒年從抽屜里拿了一張紙出來。
璃云握住筆，動作流暢漂亮地挽了一個筆花，沒著急下筆，問他：“數學學的怎么樣？”
夜寒年眉心微微動了動，“可能也……略懂？”
璃云嘴角一挑，上挑的眼尾瀲滟著光，給冷漠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柔光，“好。”
她提筆開始寫字。
很快，不到十秒鐘的時間，璃云就停下筆來。
“寫好了？”
夜寒年喉嚨里溢出一道低沉的聲音。
“嗯。”璃云點頭遞給他看，“滿意不？”
兩個人湊得很近，少女口中的馥郁的甜味在夜寒年的鼻尖徐徐地縈繞著。
紙上寫著一個很眼熟的數學公式。
TO夜寒年。
r=a(1-sinθ)。
璃云。
非常著名的笛卡爾心形線。
夜寒年微微攏著的眉眼漸漸散開，微微勾了勾唇，低醇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滿意，很滿意。”
正說著話，璃云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是譚閱發來的消息，提醒她馬上就是書法大賽了，有空記得練練字。
“過幾天我要去趟帝都書協，參加書法比賽。”
璃云看著夜寒年將那張紙折了折放在了西裝的口袋里，一邊收了手機，一邊開口道。
“一起去。”夜寒年捏了捏她的手，倏然輕啟薄唇，“要不要陪我去見見我媽？”
***
與此同時。
一個風景如畫的偏僻的山區小鎮。
帝都書協的會長耿書山看到了聶東海幾天前發來的消息。
點開那張圖片，看了一眼。
手指微微頓了頓。
神色浮現了一抹激動，心下有一個猜測在心頭浮現，又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聶東海接到耿書山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愣，“沒錯，是個小姑娘，是我們A級會員周一睿的徒弟，好像叫趙馨羽。”
“A級會員的徒弟？”耿書山眸中激動的情緒，一瞬間消失殆盡。
烏黑的眼眸里滿是一片深沉，看不清楚任何情緒。
聶東海不明所以，應了一聲，“這次她也要參加書法大賽，您有空的話，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
耿書山掛斷了電話，臉上平靜如水，眸光卻越發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