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迎著眾人詫異的、古怪的、難以置信的目光招呼著賀華章坐下來，順手接過他帶過來的禮物。
挺隨意的接話，“其實還好，收個禮物就回本了。”
賀華章噎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這丫頭真的是，一個小財迷，以后我倒要看看，你找什么男朋友。”
“咳。”
包廂內一聲清淺的咳嗽聲，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璃云抬眸淡淡地掃了一眼夜寒年，眼尾向上挑了挑，給賀華章介紹，“不用以后看了，現在就能看，這就是我男朋友。”
夜寒年朝著賀華章伸出了手，氣場溫潤，“賀院長你好，我是夜寒年。”
賀華章還沉浸在“省東省西最省錢”的璃云竟然主動請客吃飯的事情中，此時才注意到，璃云的旁邊竟然坐了一個男人。
還是那位帝都只提到名字，就讓人心生敬畏的大佬。
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賀華章視線在中途微微頓了頓，隨后又若無其事地看向了夜寒年。
兩個人握了握手。
“夜少，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賀華章毫不掩飾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夜寒年，眼神兒中不自覺地帶上了“自家大白菜”這么被拱了的復雜和難言。
雖然說，夜寒年長相不凡，俊美如濤，璃云也是長相明艷，清冷如水，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家人。
但是心里莫名的還是很不爽。
夜寒年雖然也挺吃驚璃云竟然認識賀華章。
不過想到璃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答題，好像也沒什么太過稀奇的。
據說，賀華章近些年來，在各地籠絡人才。
璃云天賦驚人，被賀華章籠絡也沒什么稀奇的。
“這局今天到底是夜少攢的，還是璃云攢的？”賀華章微微挑了挑眉，看著夜寒年等待他的回答。
這很重要，決定今天這局他到底是要笑還是要當哼哈二將了。
夜寒年嘴角勾著，聲線裹挾著溫脈，“自然是女朋友攢的，我今天只是陪同的家屬。”
家什么家？
你知道璃院士的家在哪里嗎？
呵呵。
你都進不去！
賀華章咧了咧嘴，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
兩個人閑聊了幾句，賀華章這才將視線落在了圓桌對面坐著的幾個老頭子的身上，“你們就是璃云在書協的好朋友吧。”
賀華章溫淡的聲音再一次淡淡地響起。
他的聲音很隨意，完全沒有大佬的架勢和做派。
圓桌的氣氛雖然有些古怪，但是也不至于太過沉凝。
聽了賀華章的話，書協的眾人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的半花白的頭發，毛挺少的，再抬頭看看璃云那烏黑瑩亮的秀發，他們實在是說不出“好朋友”這三個字。
要說他們是璃云的爺爺，可能還覺得更加妥帖幾分。
最終還是耿書山開了口：“我們和璃云這丫頭只是志趣相投。好朋友……哈哈哈，有些牽強。”
有了耿書山在前，書協的大家伙兒也跟著附和起來。
氣氛逐漸熱絡。
……
“人來齊了嗎？”夜寒年給她倒了一杯水，偏眸問她，“準備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