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書山按了按自己的心臟，撲騰得厲害。
想他在書法圈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別人見著他也要尊稱一聲“會長”。
這還是第一次，他非常非常沒見識的眼神兒亂瞟著。
像個老流氓。
整個圓桌最鎮定的就應該數璃云、夜寒年和旭堯了。
不對，還有坐在他身側的夜鐵。
還有心思玩手機。
耿書山手握成拳頭，擱在嘴巴前面，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虛心請教，“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驚訝？”
夜鐵抬起了頭，聽見耿書山的話，將手機黑屏擱在了桌子上，背脊往后一靠，一臉的高深莫測，“這有什么可驚訝的。”
大嫂開的車都能夠上天。
還是鯊魚的朋友。
認識書法界大佬、法律界大佬、數學界大佬、生物病毒界大佬……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耿書山沒再說話，直接朝著夜鐵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真的佩服。
夜鐵一副深藏功與名的謙遜，朝著耿書山點了點頭。
隔了幾分鐘，夜鐵又拿起手機，在其上飛快地敲擊著。
過了片刻，他又順手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心里不管有多少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現在有個事情要搞明白。
一個多月前，他這雙手是如何查出大嫂的消息是——
“出生于蕭城農村，小學二年級輟學”的。
真特么離譜。
……
一頓飯吃完，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
璃云瞅了一眼桌上大大小小的禮物，價值連城，眉眼淺淺地彎了彎，施施然跑去刷卡。
賀華章還有事情要忙，沒有多寒暄，不過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念叨幾句。
“玩夠了可以回來了！”
璃云精致的眉眼微揚，站姿隨意慵懶，“再過一陣子。”
賀華章沉默了片刻，在心頭思量了一下最近數學研究院要啟動的項目，愁得頭發都白了。
偏偏最有能力的那位祖宗，一天到晚的漂泊在外。
簡直是愁死個人！
“蕭城那地方有什么可玩的？！”賀華章嘀嘀咕咕了幾句，又情不自禁地捏了捏發脹的太陽穴。
“忙著賺錢。”璃云懶懶地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靠在了夜寒年的身上。
賀華章還想多說什么，夜寒年見著眉眼低垂著，一副慵慵懶懶的璃云，胳膊一橫，將她往懷里攬了攬，“賀院長，你手下那么多天才，璃云年紀還小，讓她多休息一陣也無妨。”
枕在夜寒年懷里的璃云掀了掀眼皮，長睫覆下，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賀華章氣得吹胡子瞪眼。
盯著夜寒年那張俊美如濤的臉，實在是想沒文化地罵一句。
你知道個屁。
他手下那么多的天才，論能力論天賦，也比不過璃云一根手指頭。
人可是院士！
“行了行了。”賀華章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玩完了記得回來就行。”
璃云這些年一直忙著賺錢他是知道的。
一個純科研人員每年的薪酬非常有限，就算是國家院士也是。
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科研的辛苦，所以大多數經費都自發地投入到科學研究當中。
窮，自然談不上。
但是有錢二字，也是夠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