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染看見璃云，眸子瞇了瞇。
這女生身上的衣服很熟悉。
教室門口似乎有小粉絲找璃云，興奮的雙眼放光，連耳廓都暈染著激動的紅。
璃云臉上的神情寡淡，淡淡地掃了那小粉絲一眼，臉上也不見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句話也沒有說。
雖然動作很細微，但是楊青染還是看到了璃云伸手捏了捏眉心，將眼下的不耐煩斂了起來。
手指拿著筆，在紙上隨意勾畫了幾下。
“啊啊啊，謝謝云神！”
楊青染眸光深了深，眼前似乎有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璃云走進教室，教室里的白熾燈照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女生清淺的眉眼，浮浮沉沉中，美得勝過天地萬物。
璃云剛回到座位上，又有幾個人圍上來，這次大家手上拿著的東西換成了習題冊。
這人氣，比她高多了。
走到哪兒都受人追捧的楊青染，心里莫名的不爽。
倏地，她腦海里闖進了什么，咳嗽了一聲，隨即聲音高了起來，“對了，差點兒忘記了，你們是不是都去看湛北演唱會的現場？”
這話像是一道悶雷一樣，直接在教室里面炸開了。
原本圍在璃云的同學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緊接著渾身打了個激靈，微微欠身，朝著璃云道了個歉，拿著習題冊就圍了過去。
璃云周遭一下子空了下來。
問問題什么時候都可以，不過看湛北的演唱會可是刻不容緩。
盧月掙扎了一下，還是緩緩地站起身湊了過去。
隔著人群，楊青染看清了璃云那雙清寒明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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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沒什么表情，一絲絲波動也無。
片刻，璃云嘴角細不可察地彎了彎，似笑非笑，重新趴下來睡覺。
楊青染挑了挑眉，手指挑起額前的一縷碎發，將其別到了耳后，“不就是想要看湛北的演唱會，這還不簡單。”
臨近上課，圍在楊青染身邊的一群人才漸漸散開，一個個雙唇緊緊抿著，胸腔微震，眼睛里迸射出興奮的光。
盧月和余衍也不例外。
等到璃云醒過來的時候，盧月才壓低著聲音湊近，“沒想到這個新同學還真的有一套，能夠帶大家一起進演唱會現場！”
璃云的胳膊撐在桌子上，手腕支著臉，語氣寡淡的，“哦”了一聲。
挺不在意的。
“云神，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盧月道，“這次月白大神的新曲，湛北新歌首發，肯定好聽到爆炸！”
“不去。”璃云從桌肚里拿出一本書，拍在了桌子上，隨意地翻開兩頁。
盧月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璃云向來說一不二，她再多說也無益。
***
楊青染在高三一班獲得了眾星捧月的待遇，秦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欣慰是真的。
“青染明天見！”
“楊同學，這件事情真的是麻煩你了！”
“沒什么。”楊青染勾唇笑了笑，彎腰鉆進了轎車內，拿起手機給她爸爸楊總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之后，楊青染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忽地，輕笑一聲。
璃云做不到的事情可不代表她做不到。
不就是全國狀元嗎？
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這個社會，光靠學習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