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銀黑沉沉的眸子宛若裹了一層寒冰，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夜鐵。
“二弟，干什么！”
夜金皺了皺眉頭，直接攔住了夜銀的動作。
“沒什么。”夜銀冷著臉，嘴角的弧度壓得很低，“不過是這么多些天沒見，想看看四弟現在的水平如何了。”
夜鐵的拳頭動了動，關節又是一陣抽痛。
剛剛夜銀那一下，完全沒有留手。
要不是他反應及時，這一拳已經砸到他的胸膛了。
不過，縱然如此，夜鐵也感覺體內的氣息翻涌得厲害，腦子里有些許的混沌。
“好了。”夜金面無表情，“想要打，等考核的時候。”
夜銀低著眸子，漆黑的眼底是一片冰寒，冷哼一聲。
夜鐵捂著胸膛，重重地咳嗽一聲，手掌撐著地面站起來，咬了咬牙，低聲道：“我去訓練。”
他往前走了幾步，夜金追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好吧？”
“沒事兒。”夜鐵搖頭。
夜金：“夜銀武力值一直高，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原先，他一直是負責老大的安全的，陡然被遣送回來，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到現在也沒有消散。”
夜鐵：“我知道。”
不過是技不如人而已，沒什么可說的。
“離考核還有一段時間，好好練。”夜金稍微偏頭，拍了拍夜鐵的肩膀，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夜銀有句話說得沒錯。璃小姐是很厲害，LY大師，全國狀元，現在還是數學研究員，但是和我們經常接觸的事情還有些差別。夜鐵，別最后連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記得。”
夜鐵瞳孔驟然縮了縮，張口想要說些什么。
卻被夜金打斷，他指了指不遠處那些移動槍靶。
“是，璃小姐是曾經打趴過夜銀。”夜金面色平靜地出聲，“可是她電腦技術能達到黑客級別嗎？會開槍嗎？怕是從來都沒有流過血吧。”
夜鐵抿了抿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
大嫂是很厲害。
不過，還沒有達到他們心中厲害的標準。
甚至可以說，這條鴻溝是遙不可及的。
可是……
看著夜鐵怔怔的樣子，夜金眸子里的薄光微微閃了閃，聲音低了幾分，“別忘了，你還是焱盟的人。”
***
“梨渦，我聽寒年說你喜歡吃甜的。”凡蕾指了指餐廳里的小桌子，“特意讓人做了點兒，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璃云拿起一塊蛋糕，吃了一口，點頭，“挺好吃的。”
電視上正在放著幾天前轟動全國的湛北演唱會。
凡蕾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的位置招呼著璃云過來坐。
璃云乖巧地坐下來，掃了一眼電視，又挖了一口蛋糕，放在嘴里抿了抿。
“媽。”夜寒年站在一邊，背脊挺直，那雙漆黑的眸子看了看凡蕾，示意她往旁邊挪一挪。
凡蕾：“……”
之前，怎么沒看她兒子這么黏人？
沙發不大，堪堪擠了三個人。
夜寒年習慣性地牽著璃云的手。
凡蕾余光不經意一瞥落在兩個人緊緊相握的手上，直直地盯著，過了好幾秒都沒有移開。
本以為，凡蕾作為一個大家長會讓夜寒年稍微注意一點兒分寸。
沒想到，出聲的內容倒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哇，兒媳婦，這就是寫歌的那雙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