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璃云正在和姚緯明視頻通話。
最近，姚緯明遇到一個挺棘手的法律案件，心血來潮給璃云發了個消息。
本來只是想問幾個問題，沒想到璃云竟然主動邀請他視頻。
這簡直是一個劃時代的進步。
“師父，師公不在嗎？”姚緯明的身子縮在一邊，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璃云那邊的畫面。
璃云：“……不在。”
姚緯明松了一口氣，身影這才重新回到了畫面中，拉了拉西裝外套，總算回復了那一貫的豐神俊朗的樣子。
夜少那個吃醋的勁兒，他可是領教過。
不太一般。
感受過一次，就挺懷疑人生的。
璃云接收了姚緯明傳過來的文檔，還沒聊幾句，就聽見了敲門聲，還有夜寒年清潤的嗓音。
璃云側了側臉，“進來。”
“打擾你了嗎？”夜寒年一進來，視線就黏在了璃云的臉上，看見她的樣子，緊繃的心弦微不可察地松開了幾分。
璃云看了姚緯明一眼，神色寡淡地搖頭，“沒有，閑著無聊，和姚緯明討論一個案子。”
剛剛感受到師徒情深的姚緯明，心里有些梗得慌。
閑著無聊？
看俗話說得沒錯——夫妻是真愛，徒弟是意外。
姚緯明生無可戀地抓了一把頭發，然后拿起桌邊的水杯，喝了口水冷靜。
緊接著就看到璃云那邊的屏幕，被一張英俊的側臉占據了大半。
男人平靜的聲音緊隨其后，“方便旁聽嗎？”
璃云精致的眉眼挑了下，余光落在夜寒年的臉上。
他們兩個雖然沒有挑明，但是都明白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璃云平時打電話，哪怕沒有避諱夜寒年，男人都會自覺回避。
今天倒是格外的反常。
膩歪得緊。
夜寒年握了握她的手，又側著眸子，挺隨意地開口：“最近夜氏集團有個官司，標的額有三個億，還真的不知道交給誰好……”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一聲重重地擱下杯子的聲音。
然后攝像頭對面，姚緯明體貼的聲音：“啊，師公，既然您有事兒我就不打擾你了，哈哈哈哈。”
姚緯明雖然是金牌律師，但是標的額這么高的官司也是少見。
“我最近正好有空，可以接，你看怎么樣？”
夜寒年抬了一下眼，終于笑了一聲，“看在我們還算熟的份兒上，我看可以。”
一直沒說話的璃云：“……”
媽的。
沒搶過。
三個億，挺香的。
這男人怎么就不懂事呢。
姚緯明一臉滿足地掛斷了電話。
畫面黑下去，璃云轉頭看向夜寒年，神色淡漠，“有事兒？”
夜寒年手指捻著她的耳垂，眼神兒溫潤。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璃云抬手按住，面無表情道：“別動手動腳的，不太熟。”
夜寒年默了兩秒反應過來。
嘴角勾著，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也是，等生米煮成熟飯，就熟了。”
璃云：“……”
一言不合就開.騷。
璃云稍微瞇了瞇眼睛，“好好說話。”
“好。”夜寒年應了一聲，眼尾瀲滟，“那現在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