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羽捂住嘴巴，不停地咳嗽起來。
抱著那么一點兒想紅的念頭，不斷地作踐自己。
白蓮花、小人、傻瓜、愚人、圣母婊、綠茶婊、強盜……
幾乎所有不好的名詞，都演了一個遍。
觀看直播的觀眾，就算是一開始欣賞她的演技，現在一連演了這么多不堪入目的詞匯，估計已經暗戳戳的開始反胃了。
視線微轉之間，趙馨羽看到璃云支著下巴，口中還嚼著巧克力，饒有興致的模樣。
腦海中那根線立馬就斷了。
死死地咬著牙。
胸膛一下一下起伏著。
人就在崩潰邊緣不斷徘徊。
情緒還沒有平復過來，璃云風輕云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我想看看你飾演一個賤人。”
賤人……
導演：“……”
宣傳組組長：“……”
桑宏遠縮了縮脖子，總感覺哪里涼颼颼的。
夜寒年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失笑。
聽到璃云說的這句話，趙馨羽竭力壓制的怒火，就這么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來了。
眼角漲得猩紅，怒氣沖天，“璃云！你玩我呢！”
璃云看著趙馨羽，手指挑起耳邊的一縷碎發，在指尖打著卷，嗓音很輕，“對啊。”
“你一個國家院士，仗勢欺人，就這么瞧不起我們普通人？”
趙馨羽到底不傻。
倒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她是處在弱勢的一方，只要言辭到位，很容易博取公眾的同情。
璃云抬眸，輕笑一聲。
眼神猶如寒潭，里面是黑沉沉的冷意。
“我仗勢欺人？”璃云話音停頓了一下，響亮地拍了兩下手，“我仗勢欺人，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和我講話？”
還真當她是個好惹的？
三番四次地在她眼前蹦跶？
還敢網暴她？
趙馨羽擦了擦眼淚，擋住了眼睛里微微閃爍的神色。
“你挺能啊。”璃云從抽屜里抽出一份文件來，摔在了趙馨羽的面前，慢悠悠地笑，“敢買水軍黑我？”
趙馨羽聞言，背脊下意識繃緊，腦袋里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幾乎是顫巍巍地拿起了手上的那份文件。
有幾張紙。
還有其他的東西——
她偷偷摸摸扔掉的電話卡。
她和【磕糖專業戶】通話的文字稿內容。
她分了幾批的銀行轉賬記錄單，還有【磕糖專業戶】的資金進賬。
趙馨羽的太陽穴漲得生疼，瞳孔驟然狠縮了一下。
她自認為隱秘的事情，都被挖得干干凈凈。
直播間的攝像頭，適時掃了過去。
彈幕一下子炸了！
——【操！趙馨羽敢把我們當傻子？】
——【怪不得黑璃院士的微博熱搜榜爬得那么快，原來是趙馨羽這種小人在背后作祟。】
——【老子還粉過她！特么，老子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瞎。】
……
不少在網絡上跟風叫囂和辱罵璃云的網友，都已經收到了通思航空發過來的律師函。
此時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趙馨羽。
更是罵了瘋的抨擊。
絲毫不留余地。
“你這種人確實連被我放在眼里的資格都沒有。”
璃云的聲音淡然中夾雜著幾分冷冽，嘴角挑著，目光落在趙馨羽的方向，和看一直螻蟻沒什么兩樣。
“沒想到你還挺喜歡刷存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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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我徒弟？高考的時候買水軍？這次還想給我潑臟水？”
她輕笑一聲，“當我和你一樣，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