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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手指顫抖著，雙眼無神，閉上了眼睛。
不由得遍體生寒。
這群孩子，怎么會有這種恐怖的想法。
他整理一下臉上的表情，推開門的一瞬間，帶出了一句話來，“下午安排心理檢查，所有的人都不準缺席。”
他說完，面無表情地上樓找馮清。
馮清正捧著一杯茶，靠在椅子上，數著銀行卡上的零，臉上的笑意濃濃。
看到隨風敲門進來，他放下了手機，收斂表情，“怎么？”
“我負責訓練，那群孩子的生活的方方便便應該是你馮經理負責。”
隨風眸底漆黑，里面有化不開的墨色。
“你馮經理怎么負責的？他們現在連針對一個小孩子都做得出來。”
馮清慢條斯理地給隨風倒了一杯茶，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說，蘇寧遠年紀太小，根本不適合打電競。”
隨風氣得身體發顫，手用力地攥緊，像是一瞬間脫了力。
“你知不知道蘇寧遠天賦有多高，他是能拿冠軍的苗子。”
“或許是吧。”馮清手搭在沙發椅的扶手上，挺不在意的，“所以蘇寧遠如果想打電競，還會回來的。如果不想，我們也沒辦法強迫。”
隨風吞了口水，艱難道：“你會后悔的。”
***
蘇寧遠走了。
在CT法務部任職的姚緯明，得知了消息，直接提了離職，轉頭去了夜氏集團。
CT法務部完全瘋了。
在法務部，姚緯明一個人能夠吊打他們一群人。
沒了姚緯明，就相當于CT的法務部沒了。
媽的。
馮清到底在干什么？！
CT的法務部直接組團過來，將馮清罵成了狗屎。
“你特么的很能啊！”
“以后合同你們自己寫，老子不干了。”
“你馮清不是很能嗎？來啊，當律師！媽的，看你能夠當出什么花來？！”
……
CT法務部全員離職。
由此引發了一系列連鎖的地震效應。
CT俱樂部不斷有職業選手的家長過來鬧事。
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謠言，說CT完全是霸王合同，連CT的法務部都看不下去了。
馮清為此焦頭爛額，完全沒有應對的法子。
CT法務部的人全部離職，連個解答的律師都沒有。
CT的總裁一個電話打給了馮清，嗓音裹著一層冰渣子，“我把CT給你，你給我搞成這個樣子？”
馮清這下子完全亂了手腳。
他才剛過四十歲，如果被辭退了，那根本沒有公司敢要他。
后半生相當于全毀了。
“總裁，蘇寧遠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馮清全然不復幾天前的意氣風發，臉色蠟黃，心尖亂得發顫。
“再給我一個機會，馬上就是國賽了，還有國際賽，去年我們是國際前三，這次肯定也可以。”
總裁猶豫了一下。
這次的事情雖然鬧得很大。
但是不可否認，CT能夠走到現在，馮清絕對功不可沒。
“行，那就給你一次機會。家長們鬧事的事情，我會重新委派律師過來解決。”總裁冷聲道，“國際賽給我保三爭二，否則直接給我滾。”
馮清掛斷了電話，松了一口氣，這相當于給了他一條生路了。
ZK。
YN。
還有他們的CT。
只要沒有黑馬，保三不成問題。
馮清擦了擦額前了汗，剛喝了兩口水。
有人過來敲門，臉色復雜，聲音急切，“馮經理，剛收到消息，YN這次全國賽會出兩個戰隊。”
馮清臉色一變，“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