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實臉色白得嚇人。
半晌，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沉悶的一聲響。
“莫寧，你查查看是不是測試程序出問題了？”
杜賓實實在是忍不住了，索性開了口。
就寫了半個小時的程序。
測試怎么可能要兩個小時。
莫寧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登月代碼，集結他們整個技術組的智慧，在測試系統上最長的運行時間也就半個小時。
現在璃云那段連運行都沒有運行的代碼，竟然耗費了測試系統兩個小時。
肯定是測試系統出問題了。
“嗯。”莫寧毫不猶豫地就應了一聲。
莫寧拉了凳子，手指在觸摸屏上滑了滑。
正準備強制停止測試系統的執行，忽然精確度和可行性的進度條閃爍了一下。
莫寧愣住，眉頭微微皺起，手指也跟著一頓。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直正在運行的測試系統運行結束。
精確度和可行性的進度條一瞬間加滿。
精確度：100％。
可行性：100％。
莫寧的手指還點在觸摸板上，待看到電腦上忽然彈出來的界面的時候，他的瞳孔猛然瞪大。
手指幾乎是不受控制在觸摸板上一滑。
指甲刮到觸摸板，發出了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
電腦界面被突兀放大。
那兩個100％完全占據了整個屏幕。
“這怎么可能！”
杜賓實臉上的表情僵硬，猛地站起身來，手指捏得死緊。
半個小時完成的代碼，怎么可能達到雙百分之百！
他想要的技術股份全飛了！
會議室里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當中。
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震驚，仿佛突然一個驚雷劈在了他們的天靈蓋上！
兩個小時前，他們還在打賭璃云的代碼能在測試系統上能撐三秒鐘還是五秒鐘。
特么，現在璃云的代碼直接把測試系統打通關了？？？！
這……
向嘉平心臟狂跳著，待回過神來，僵硬著脖子偏頭看向了向千毅，啞著嗓子，聲音都在飄，“百分之……一百？”
向千毅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兩個數字，渾身打了個激靈，人都麻了，“是……是……嗯……”
向來優雅從容的男人表情茫然，完完全全的懵住了。
他的手指死死扣著椅子的扶手，轉頭看見璃云還在睡覺，陷入了謎之沉默。
媽的。
這心態真是好啊。
似乎也察覺到周圍詭異的寂靜，璃云的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睛。
“璃云啊，測試的結果出來了。”向千毅吞下了口水，見著璃云看過來，才卷著舌頭繼續，“你的代碼精確度和可行性都是百分之百……”
自從璃云的測試結果出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攏過來。
看著璃云眼神跟見了鬼一樣。
滿臉震色。
此時，大家也和向千毅一樣期待著璃云知道自己測試結果的反應。
然后，就看到了少女懶洋洋地把手搭在了桌面上，翹著二郎腿，往椅背上靠，眼尾微微挑著，平靜得不行。
“這很奇怪嗎？”
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