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看著封芒那黑乎乎的兩個眼圈，實在是不知道這位中央警衛局的精英的心路歷程。
不過想跟著她混的決心，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璃云低眸，拆天堂客傳媒的快遞。
不經意抬眸之間，發現了封芒敬佩不已的目光，沉默了兩秒，然后道：“回去睡一覺。”
清醒清醒。
*
快遞是束意遠給璃云寄過來的。
公司的季度賬單，還有一些重大的決策事項。
大部分，璃云都已經在郵箱上看過，璃云翻看了兩眼，沒什么問題，就直接簽了字。
璃云將文件重新裝進了文件袋里，打電話給束意遠。
璃云握著手機，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水，放下杯子，“沒什么問題，稍后我讓封芒給你送過去。”
“行。”束意遠應了聲，隨即想到什么，又隨口提了一句，“員工們都挺好奇公司的老大是誰的，老師，你要不過來露個臉，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束意遠閉著眼睛，都能夠腦補出，公司員工看到璃云是大股東的時候，那種被雷劈的驚愕的表情。
不由得興奮地握緊了手機。
生活太平淡了，就是得來點兒刺激。
束意遠剛暢想好美好的藍圖，然后就聽到了璃云是氣定神閑的拒絕的話。
理由是——“哦，太累了。”
束意遠：“？？？”
束意遠第一次體會到了心肌梗塞的感覺。
只是露個臉，坐著都行。
哪里累了？
唉。
束意遠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公司的老大怎么就這么佛系呢？
璃云道：“嗯，沒事了，掛了，再見。”
束意遠：“……”
***
璃榮軒剛從晟新娛樂回來。
現在身子骨老了，體力越來越跟不上。
偏偏，晟新娛樂這下坡路走得極為暢快，讓他不免心力憔悴。
若再沒有人拉上璃家一把，晟新娛樂絕對撐不了多久了。
管家上來，將璃榮軒的西裝外套掛起來。
璃榮軒犀利的眉眼掃了一眼屋內，皺著眉問：“和豫回來了嗎？”
管家搖頭，“還沒有。”
正說著話，璃和豫就走了進來。
雙目渙散，手腳僵硬得不行，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擊，人愣愣怔怔的，完全不在狀態。
“和豫。”璃榮軒上上下下打量了璃和豫兩眼，眉眼間閃過一抹戾氣，“你怎么回事兒？今天找璃雅珍，她怎么說？璃云什么時候拉上璃家一把？”
璃和豫似乎是才回神，抬眸。
沉默了幾秒之后，將璃雅珍的話重復了一遍。
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只是平鋪直敘，也讓璃榮軒心中憋著的火氣直接竄上來。
“她不回璃家就算了！竟然也不讓璃云回來！自私自利，她還記得璃家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嗎！”
璃榮軒一邊說，一邊握住拐杖猛地往地上砸。
面容冷厲。
那原本瘦削的臉頰，顯得更為刻薄。
管家原本拿著水杯去倒水，此時也嚇得手指顫抖了一下。
他在璃家當了這么多年的管家，這些年，璃榮軒的脾氣倒是越來越暴躁了。
璃雅珍？
管家目光下意識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