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目光偏了偏，落在璃云的側臉上，捏了捏她的手指，“聽說璃家快不行了。”
娛樂業是個富得流油得行業。
但是也是一個日新月異的行業。
而璃家的依仗晟新娛樂，已經成為明日黃花了。
“小心，狗急跳墻。”夜寒年黑眸稍微斂了斂。
璃云目光轉向他，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好。”
夜寒年薄唇抿了下，漫不經心地突然出聲：“要不然我也去看看外婆？”
外……婆……
這叫得倒是越發順口了。
各種角色，只要是他看上的，倒是挺會對號入座的。
璃云咳了一聲，轉向了璃雅珍，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往上拉了拉領口。
璃雅珍點頭，“那就一起去，等璃家那邊告訴我地點，我告訴你們，咱們一起去。”
夜寒年從善如流，“謝謝媽。”
璃云眉梢挑了下。
夜寒年側眸，往她耳邊湊了湊，溫熱的呼吸夾雜著曖昧又繾綣的腔調，“謝謝女朋友。”
璃雅珍就這么站在一邊，聽得一清二楚，捏了下眉心，幽怨地嘆氣，“唉，這什么光啊，眼睛快亮瞎了。”
璃云：“……”
夜寒年：“……”
***
譚迎曼祭日當天。
晚上八點半。
聚源大酒店。
比約定的時間，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了，璃雅珍還沒到。
璃榮軒和璃和豫那邊不由得急了，打了個電話過來催。
“璃先生，你們有事兒的話，可以先離開，母親的遺物讓前臺轉交給我就好了。”璃雅珍接了電話，人還在瑯琊別墅。
神色不見一絲一毫的急切。
璃榮軒這么一聽，用眼神兒示意璃和豫，好好說話，這個時候千萬別把璃雅珍給得罪了。
璃和豫心里雖然不喜，但是聲音軟了下來。
他向來不擅長說軟話，此時聽在耳朵里，說是軟，不過咬牙切齒的味道更足。
“行，你有事兒晚點兒沒關系，迎曼的遺物怎么能隨便交給其他人，事情忙完早點兒過來。”
封芒手里拿著車鑰匙，躊躇著不知道應該怎么辦，“璃院士，現在走嗎？”
璃云一口咬碎口中的巧克力，漫不經心的，語調中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走吧。”
“丫頭，我一個人去吧。”璃雅珍皺了皺眉頭，瞇著眼睛，“我總覺得璃家這次耐心過于好了，不太對勁。”
璃云瞳孔很黑，“一起去。”
有些固執。
璃雅珍嘆了口氣，點頭。
夜寒年拿了件外套給璃云披上，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才牽著她一起出了門。
***
晚上十點，璃雅珍一行人到達聚源大酒店。
天已經黑透了。
時間夠晚。
璃云瞇了瞇眼睛，目光凝了幾秒。
遠遠看見了酒店門口站了三個人，璃榮軒、璃和豫和璃奇勝。
璃家人不知道她和夜寒年會過來。
所以這等的人是璃雅珍？
有點兒意思。
少女嘴角邪氣的弧度若有若無。
“陣勢還挺大，鴻門宴啊。”璃雅珍勾唇，歪著腦袋笑，那張一向溫和的臉上，多了幾分玩世不恭。
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