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的手指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吐出了一口氣，困意又席了上來，“我先去睡了。”
“我一會兒就過來。”夜寒年看向璃云的背影，眼底微微動了動。
開始自我反思起來。
看來前段時間，他確實是不知節制了。
璃云最近總是特別容易犯困。
是得吃素，讓璃云養養身子了。
短短幾秒，璃云拐了個方向，夜寒年收回了目光，手撐著膝蓋站起身來，也跟著往樓梯的方向走。
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又頓了下，問夜金：“不讓洲那邊的居民樓的地道查得怎么樣了？”
夜金：“夜銅已經派人過去了，正在挨個兒排查。”
***
天已經大亮。
不過窗簾拉著，只有星星點點的陽光稀疏地落在窗簾上。
置身于室內，讓人有些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璃云睜開眼睛，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
她摸了摸身側，被褥已經涼了。
夜寒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床了。
璃云手撐著床沿直起了身子，拿起手機湊在了耳邊，“喂。”
“璃云。”對面響起來席暮風的聲音，男人粗獷的聲線此時充滿著凝重和焦慮，“帝都東郊的一家拳擊場外出現了一具尸體。”
璃云腦海一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若是普通的謀殺，席暮風所在的刑偵隊完全可以處理。
這通電話只有一種情況下會來，席暮風那邊束手無策。
璃云掀開被子下床，臉上的表情微凝，連聲音都沉下來，“我馬上過來。”
***
夜寒年人在客廳里，聽見樓梯響起的動靜的時候，條件發射地抬眸，“怎么了？”
“拳擊場外有一個人在昨天晚上被人殺害了，對方應該是個慣犯，現場沒有留下一點點證據。”璃云從桌上抓了個面包，往嘴里塞。
夜寒年站起身，用保溫盒飛快的提了點兒早飯，跟著璃云走了出去，“一起去。”
璃云稍微偏頭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
帝都東郊的拳擊場外被拉起了警戒線。
璃云和夜寒年一下車，就被火燒眉頭的席暮風發現了，連忙將人接了過來。
璃云四處打量了一下，眸底微沉。
受害人是一個男人，身材魁梧，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
地上還散著一副拳擊手套。
臉上有傷痕，不過致命傷不在臉上。
而是——
脖子。
脖子被人扭斷。
頭和身體呈現出一個非常詭異的弧度。
他的眼睛還睜著，嘴角淌著血，已然斷氣。
席暮風手上戴著黑色手套，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影，神色凝重，“兇手作案經驗豐富，這邊沒有攝像頭，現場也沒有檢測到腳印和指紋。”
夜寒年眉頭微皺著，臉部輪廓有些冷硬，“這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席暮風回答：“嗯，拳擊運動員，拿過世界金牌的，武力值不錯。”
所以，才更是奇怪。
什么人會想不開會對拳王下手。
璃云手滑進了兜里，往前走了走。
受害者的手緊緊捏著，握成拳頭狀，骨節處有血色透出來，在死前應該是和人打過一場。
而且拳頭捏得這般緊，怕是遇到了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