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露出這種表情？”無空拿了一個水果盤過來，手指熟門熟路地摟住了R的腰肢，和她擠在了一張沙發上。
“這個……”R嗓音古怪得不行，一指電腦屏幕，“你看看就知道了。”
無空一看，“……？”
目瞪口呆。
無空不知道對面下單之人尷尬不尷尬，反正他一個旁觀者覺得是挺尷尬的。
R回過神來，搓了搓小手，笑容裂開，興奮不已，難以自持，“媽的，太有意思了，我得趕緊告訴老大。”
無空：“……”
R敷衍地回了姜杉杉幾個字，【稍等。】
然后馬不停蹄地給璃云打語音電話。
電話還沒打通，又被R給掛了，換上了視頻通話。
***
R電話來得挺快的。
璃云脫了外套，隨手就接起了視頻電話。
“老大！哈哈哈哈！”R還沒說話，直接用大笑開場。
璃云眉眼低垂著，慢吞吞地捏了捏眉心。
就算是馬上要賺一百個億也不至于笑成這個樣子？
“老大，你肯定想不到對方買的是誰的命！”R笑聲止住，朝著璃云眨了眨眼睛。
璃云這次好奇心是真的被勾上來了。
夜寒年也一言不發地湊過來。
然后就聽到了R斬釘截鐵、石破天驚的話，“她要買你的命。”
璃云面無表情地掀了掀眼皮，睫毛跟著顫了顫，“？”
特意花了一百個億。
找上她的殺手聯盟。
買她的命？
夜寒年：“……”
特意花了一百個億。
找上他未婚妻的殺手聯盟。
買他未婚妻的命？
這和專門挖了個大坑往下跳，有什么區別？
不是。
現在想自殺，都得繞這么大的彎子了？
R冷靜了一下，咳嗽了聲，繼續：“真的，不過對方不止要你的命的，還要一個叫什么。”
R聲音頓了下，瞥了一眼電腦屏幕。
“還有一個叫姜甜甜。對方自己的信息沒有透露，不過她有提到過一句，她和她那位朋友都是華夏國的通緝犯。”
璃云和夜寒年對視一眼。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那么些不對勁。
這個人下單之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姜杉杉。
畢竟姜甜甜一個甜心小妹，一向乖巧，除了姜杉杉倒是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保護兩個人。
不就是了姜杉杉自己和華然嗎？
他們找了那么多天的姜杉杉，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R開著視頻通話，能夠清晰地看到璃云和夜寒年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兩個人的眸光都愣愣怔怔。
驚訝是有。
但是驚訝之外，好像還有那么一點兒錯愕和笑意。
“不是，你們干啥呢！”R吧唧吧唧咬了口哈密瓜，“這啥反應？”
璃云精致的眉眼挑著，人往椅背上靠，姿勢散漫慵懶的，嘴角還勾著淺薄的笑。
R總覺得璃云和剛接通視頻電話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夜寒年的唇也挑著，“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叫姜杉杉。”
“姜杉杉。”R默念著這三個字，老覺得有些耳熟。
無空眸光一閃，倏然反應過來，“是肢解尸體，并在帝都機場撞人又引起槍戰的……姜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