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開多久就停了下來。
夜寒年目光掃向了車窗外,打量了好幾秒,才收回了視線。
這個地方,他在璃云去了地下角斗場之后,也派人來過。
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難道地道入口在這附近?
正想著,小游恭恭敬敬地拉開了后座的車門,“撲克先生,小年,到了。”
撲克和夜寒年下車。
之前跟在身后的幾輛車也陸陸續續地到達,在周圍停了下來,無聲無息地拉開了一條警戒線。
等到徹底探查了周圍沒有任何的情況,小游才邁開步子,走近了一棵樹。
那是一棵有一人環抱的大樹,郁郁蔥蔥,長勢很好。
小游直接在樹皮上按了按,順著紋路將樹皮撕了下來,很快樹干上露出了僅供一個人行走的洞口。
夜寒年和撲克對視一眼,眼底有徐徐的暗芒浮動。
原來地道的入口竟然是在樹干里。
他們之前都是在平原,井蓋,山坡上探查地道,從來沒有注意過大樹。
要不是這次地下角斗場的人親自帶他們進來,他們估計也不會想到,地下角斗場的地道的入口會別出心裁地建立在這里。
夜寒年走近,鼻尖微微動了動。
聞見了一種奇怪的清新的味道。
看著樹皮呈現的青綠色,這個地道應該是剛剛挖通的,難怪樹木還是郁郁蔥蔥的。
夜寒年深邃的眼睛微瞇著,嘴角不露聲色地勾了一下。
原來如此。
一行人順著地道往里走,大概走了二十分鐘,視野終于開闊起來。
地道略顯擁擠,每個人的身上都蹭上了不少的泥土,人有些不修邊幅。
小游將夜寒年和撲克帶去了房間,稍微側身,禮貌道:“撲克先生,小年,你們先休息片刻,我去報告豹貓。”
……
房間里家具有限,顯得有些空曠,不過還算干凈整潔。
肉眼可見之處,沒看到監控和竊聽器。
夜寒年拉開了包,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
桌子正對著窗戶。
忽然,夜寒年瞇起了眼睛,眉宇間沉下了一片陰郁。
“怎么?”撲克見著夜寒年的表情不對,也走了過來。
夜寒年神情冷漠,手指指了指墻壁上的泥土。
屋內的燈光明亮,窗外的燈光反倒是有些暗,明暗交界處,墻壁上的泥土不平整,有些濕潤,顏色相比較旁邊的泥土略深。
或許是光影交錯,才讓人產生了視覺沖擊。
這間房間不像是新的。
房間修葺了這么久,最近又沒有下雨,泥土應該早就被吹干了,怎么會出現潮濕感。
只有一種可能。
這塊潮濕的地方被人動過。
夜寒年凝眉,轉身拿了個板凳出來,手稍微往下,凳腳直接砸在了墻上。
墻壁上的泥土掉下來一塊,一枚竊聽器也跟著掉下來。
夜寒年撿起來,直接貼上了封條,從下水道沖了下去。
撲克的臉直接黑了,不敢掉以輕心,四處仔細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竊聽器。
等到撲克都檢查完,已經累得喘氣了,轉頭一看……
夜寒年已經優哉游哉地坐在了電腦前,點開了璃云軍事手表的位置。
璃云現在的位置,距離他還有些遠。
夜寒年微微蹙眉,轉頭和撲克說:“晚上我出去找璃云,你在房間里呆著。”
撲克瞪眼,“我也要去。”
夜寒年搖頭,語重心長的,“不合適。”
撲克:“我和鯊魚很熟好吧!有什么不合適!我也很擔心的!”
夜寒年很直接,“我們到時候親親熱熱,你在場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