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世界的弱雞罷了,又不是扶沭那廝。
扶沭是帝子,它打不過也就罷了,怎么會讓一個凡人在它面前動粗呢?
饕饕鼻子里噴出一口氣,都沒站起來,直接揮動著尾巴,把人抽飛了出去。
第二春被抽得猝不及防,重重砸到擂臺邊上倒地爬不起來的圣天宗弟子旁邊,噗的噴出一口血。
讓原本深木色的擂臺顏色更深了幾分。
這還不夠,饕饕尾巴尖卷起地上的銅錘,刷的丟了出去。
幾百斤的銅錘重重砸在胸口,第二春跟他的靈獸一樣,連聲都沒發出,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死生不知。
偌大的比武場上,安靜的連一根針落下來都能聽得見。
其他宗門的弟子都認得第二春,是梵天宗弟子中的佼佼者,日后多半會成為長老中的一位。
現在第二春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在場的人心里是又驚又怕。
驚訝的是饕饕的實力。
害怕的是第二春這樣的慘狀,會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
有膽小怕事的弟子也顧不上和容凰并列坐著的自家宗門的長老了,動作極快的祭出長劍,御劍逃走。
那速度快的,狗都攆不上。
有長老認出了那逃跑的人中有他認識的弟子,臉色通紅。
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扒了衣裳推到人前,羞惱至極。
容凰抬手一招,就將在靈獸腳邊撒歡的兔子拎到了跟前,捏著后頸皮放到腿上,慢條斯理的擼毛。
容凰側眸看向地長老,整個人茶里茶氣的。
“梵天宗的弟子們被打成這樣,我相信圣天宗的弟子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所以地長老,還打嗎?”
地長老頭疼得厲害,恨不得現在拔腿就跑。
但是他一直都記得臨行前宗主對他所說的話,與其說是囑托,還不如說是命令。
宗主讓他一定要帶回蔡淳等人。
若是帶不回來,他也不用回去了。
地長老看著容凰精致的側臉,心神一動,發了狠一咬牙,“容宗主,請問圣天宗還缺人嗎?”
容凰:“???”嗯?
“你說什么?風太大我沒聽清。”
地長老努力揚起一抹諂媚的笑,把“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七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我說,如果我現在申請加入圣天宗,還來得及嗎?”
如果他現在臨陣倒戈,成為圣天宗的一員,就不會被打了吧?
內斗什么的,最沒品了。
“不會吧不會吧,你地長老可是梵天宗堂堂二長老,怎么能跳槽呢?”容凰一臉的不可思議。
地長老此刻成為了一只假笑男孩,努力假笑著。
容凰見時機差不多了,笑著開口說道,“可以呢,不過你有什么值得我得罪梵天宗把你吸收為圣天宗的人的理由嗎?”
地長老眼皮子跳了跳。
他一直以為容凰在把蔡淳扣下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得罪了梵天宗了。
敢情在容凰眼里,還沒得罪梵天宗?!
容凰大概是不清楚梵天宗宗主睚眥必報的性格。
地長老眼珠子一轉,也顧不上其他長老弟子們鄙夷的眼神,巧舌如簧,“我如今是元嬰中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