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滕后背冒出冷汗，眼神晦暗，連忙解釋道，“我當時遇見你時，的確只有四歲。”
“我才不信。”容凰直言不諱道。
明明是個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妖怪，突然變成四歲大小，怎么可能？
商滕不是圖謀不軌，她都不信。
“我小時候的確叫......商狗蛋。”許是商滕覺得這個名字有些丟人，聲音壓低了些，“兒時我被爹娘拋棄，也是事實。”
“我修煉魔功遭到了反噬，才變成四歲小兒的模樣，記憶也只有四歲之前的。”
“崽崽，我從未想過騙你。”
商滕直直看著容凰，視線灼熱真摯，“當我恢復記憶的時候，想到你可能會因為我的身份趕我離開圣天宗，我便隱瞞了身份。”
容凰手指在膝頭蹭了蹭，原來是這樣？
“崽崽，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商滕繼續認錯，反正認錯就完了。
“你沒騙我？”容凰有些懷疑。
“我若是說謊，就天打雷劈。”
“轟隆——”
商滕話剛落音，天空響起一道雷聲。
容凰：“......”就問你臉疼不疼。
商滕：“......”賊老天，故意跟他對著來。
好在雷聲只響了一聲就歇下了。
讓商滕更覺得賊老天是在故意為難他。
容凰垂眸看著商滕，細聲細氣地問，“你錯在哪了？”
商滕：“......”這是又繞回來了。
商滕斟酌片刻，跟背書似的念出幾條。
“我不該隱瞞身份，讓師父以為我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我不該裝作沒有修為，只想著讓師父保護我。”
“我不該在這里動手殺人。”要殺也該在隱蔽點的地方。
前兩條還好，最后一點讓容凰蹙了下眉。
“又沒說不讓你殺人，壞人該殺。”容凰點了點班凝的尸體，義正言辭道，“比如她，殺了活該。”
女主=該鯊
商滕盯著小姑娘蔥白的手指看了兩秒，彎了彎唇，“好的師父，我都記下了。”
容凰滿意地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起來吧。”
商滕再一次感受到了容凰慈母般的眼神，咬了下后槽牙，抬起手臂，將手放在小姑娘白嫩的手心。
兩片肌膚相貼，商滕覺得掌心都灼熱了起來。
一顆心也跟著蠢蠢欲動了起來。
“宗主，這是怎么了？”門外突然響起若煙的聲音。
容凰只側了側頭，對若煙道，“讓人把地上收拾干凈。”
若煙注意到班凝的尸體，有一瞬間的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等到地上的尸體血跡清理干凈，容凰打了個哈欠，吃夜宵的心情也沒了。
“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剛轉過身，容凰就被少年拉住了衣袖。
“不要走，好不好？”容凰聽到商滕軟下聲音說道。
容凰將“直女”這兩個字演繹得十分到位，毫不留情地扯開商滕的爪子，“干什么？各睡各的不香嘛？”
一米八的大床，橫過來睡都行的。
多爽。
商滕嘴角抽了抽，獨守空房是不怎么香。
商滕喉結滾動了下，上前一步，低斂著眸抱住容凰，“師父，你答應我要和我結為道侶的。”